“你个小娘子!你可别胡说,我是看这位姑娘站在桌子上不安全,好心想去搀扶一下,怎么就是调戏了!”白掞狡辩道。
“你乱讲!众目睽睽之下,早餐铺的老板也在!”玉团跺脚指向众人,却发现早餐店早已悄然关闭了门户。
“谁瞧见了?谁瞧见了!”白掞得意地扬起下巴。
“这位仁兄,我看此事不过误会一场,还是大事化小为妙,就此散去吧,何苦闹的人尽皆知。”表叔斡旋道。
“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让那小子给我磕个响头!再赔爷爷我千八百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你!”余念气不打一处来,扶着墙站起身。
“念哥哥!”我按住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讲:“这人就是个无赖,可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余念重重地喘了口气,斜眼瞄了一眼白掞,双手抱拳敷衍道:“得罪了,我家药堂就在前面,你们几人大可前去拿药治伤,一切费用我自会承担。”
“这些本就是你的责任,现在是要你给我们主子磕头!”白掞的小厮叫嚣着。
“大胆!有你什么事!就是有你这草包无知的刁仆,才捧得我表哥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声音从一辆马车中传出,听闻动静,众人纷纷为马车让出一条道路来。
一个身着青色锦贵华袍的男子从车上款款而下。
“好弟弟!你来的真是及时!你是给哥哥撑腰来了吗?”白掞忙不迭地迎向方斯年。
方斯年拂开他的手,走向表叔。
表叔抱拳行礼道:“小侯爷……”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方斯年疾步向前,阻拦住表叔,微笑道:“尽起兄已蒙圣上亲颁翰林院修撰之职,不日还将入上书房教授太孙、世子,便是我等的良师益友了,我如何能承受先生如此大礼。”
表叔淡然笑道:“小侯爷客气了,余念乃是我同窗好友,今年亦已金榜题名二甲十二名,这位姑娘是我的远房侄女,枝意和,他的父亲……”
“先生不必多言,都是一家人,意和还是我的同窗呢,是吧,意和!”方斯年侧身看向我。
我皮笑肉不笑,勉强眼眸微眯,点了点头。
表叔伸手,唤我近前。
我只得走至他身旁,恭敬叩首道:“小侯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