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急匆匆上前扶住我,玉饴虽已不再将烛台对准王勤,但仍笔直地站在他
阿般还在昏迷之中,这间密室位于地道深处,按理说,不归难以抵达此处,他为何昏迷如此之久?
我再次探向他的脉搏,发现他脉象细弱,气血两虚。
“王主管,阿般可是还身患其他病症?”
“是……是他背后……”
我颇感尴尬,歉意满满地解释:“实在抱歉,此前他误入碧水榭,我们误以为他是轻薄之徒,因此……或许对他下了重手……”
“不怪枝姑娘,小儿……小儿自幼患有隐疾,他同我提及,他是由于闻到姑娘房中的香味,所以才……”
“这屋里密不透风,臭气冲天,怪不得他大老远跑到我们屋里闻香味儿呢。”玉团小声嘀咕。
王勤没有理会,双手抱拳道:“姑娘若是能诊治小儿,我王勤……”
我紧忙起身阻止:“您这是做什么!”
“小儿隐疾,多年未愈,枝小姐若是不嫌弃,可否瞅一眼小儿后背,您一看便知。”
“当然不介意了,医者仁心嘛,我虽然医术没我外祖父那么精湛,可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您请放心,我先替他看看。”
我信心满满地一口答应,手持剪刀一层层剪开纱布。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剪开,阿般的背部终于显露出来,血肉模糊的肌肤与纱布粘连在一起,难以轻易分离,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蜿蜒曲折,深浅不一,疤痕的边缘参差不齐,有些地方甚至翻起了皮肉。
我的表情由困惑转为惊骇,难以直视这令人痛心的景象,究竟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与折磨,才能留下如此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这样持续多久了?”我问道。
“十一年了……无论岁月如何更迭,他的后背始终固执地,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十一年?……那不是,从一出生……”
王勤点点头,握住阿般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