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透过门缝,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还有两队人马各守着一辆马车,风吹过,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南音忽地想起:
“我要把我们家的马车上全都挂上风铃,这样你们回家的时候,我听到声音就能立刻跑出来,外公阿爹进家门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和儿啦~”
南音想,“是不是小女孩儿的家人来找她了?这么说,她是不是安全了?”
虹姨:“你们是什么人呐?”
敲门的人回到:“我家小小姐不慎走失,多方打听,这两天曾有一波人带一个女孩儿上了山,我们地形不熟,不知您可否有看到?”
南音听到余念从隔壁房间出来的声音。
见虹姨未答,其中一个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女声传来:“这位姐姐若有印象,劳烦请务必告知,我们必会有重谢的!”
南音听着声音,双眼放光,她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小女孩儿的娘。她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望去:“是娘吗?”
众人皆向门后望去,母女俩的目光相遇,车上的女人快速从车上跑出来,虹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南音已经朝外跑去。
两人紧紧抱住彼此,在这个拥抱中,母亲的手仿佛可以触摸到女儿曾经遭受的痛苦和挣扎,而南音也在这位母亲的怀里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依靠。
南音从小没怎么和自己的妈妈生活过,没有体会过妈妈的爱,她看着这个女人为她哭的泣不成声。她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想,“这就是原主的本能吧,这是她最信任的人,仿佛能将她所有的不安都抚平,给予她最纯粹的庇护。”
她终于可以不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可以放下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她知道,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拥抱中,另一个马车上走下一个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长得身材挺拔,丰神俊朗,脸部线条分明,身穿淡青大杉,长发当束,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杀伐中的狠厉,眼睛布满血丝,眉头紧锁。
他们一行人进了屋,母亲抱着她坐到床边,边细细地给她查看身上的伤,边听南音讲自己的经历:“我好久没见到爹,所以就偷溜出府想去找他,结果刚走出后门没走两步,就被人抓起来了,他们把我手脚都绑上,还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醒的时候就在一个破屋子里面,本来他们都走了,我才拿火烧断了手上的绳子,跑出来……”
南音用小孩子的语气描述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母亲听到她如何逃跑,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和儿不怕,娘来接你回家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眼角的泪水。
南音说完,看向这个所谓的爹,她不知道这次的被绑架,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