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口,也说不清是姐姐溺爱弟弟,还是公主宠着情郎。
她只能这时候出来冷言冷语几句。
但寒梅回话回的也不是时候。
陈清煜期待了一路,只听到这短短几个字,像被人用刀捅了似的,心跳一停。
湿淋淋的衣物的冷意成百上千倍地将他压住了。
他从牙缝里往外挤字,觉得嘴里还留着那口生肉的腥味,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他那个四哥的血了:“出宫做什么?”
寒梅却也不客气:“是和何公子一同过节去了。”
陈清煜脸上的表情彻底没了。
他想的一切都被翻覆了。什么拥抱什么安慰,什么温暖的手花白的腿,一下子全给到别人那里去。
他呢?他的暖巢他的归所,怎么就天塌地陷地成为断壁残垣了。
陈清煜身后的太监看他面色差得像雪人,给他要了杯水,那水在他口中漱过,吐出来是浅红的,泼在琉璃宫的青石路上。
他说:“我就在这等。”
一等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