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履行当年对母亲的承诺,将长发剪掉留下个短圆寸,刮干净胡子,以全新的面貌示人。
之前那个沈砚川好像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
当初拼命护住的盒子被他放进保险柜,离开了它待了一年的贴身口袋。
这一年,他一无所获。
沈砚川先是失去了爱人,而后母亲也离他而去。
他的心,也彻底死了。
处理完沈母的后事,沈砚川正式接手沈氏集团。
他像一部兢兢业业的机器,连轴转了六年,从未有一天停下。
他不敢停下,也不想停下。
沈氏集团在他手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早已走出当年的阴影,可他永远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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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沈父年岁渐老,开始催婚,开始给他物色各种对象。
而他流连于花丛中,传出的各种绯闻,塑造的“花花公子”形象,全是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反抗沈父。
他恨谢允舒,恨她决然的离开,恨她家人的背叛,恨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恨她那么多年从未回头,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给自己。
可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在每月一号,他们纪念日当天,捧着手机失神发呆。
在他酩酊大醉时,孤枕难眠时,他总是本能地走到那个房间,那个装着谢允舒送给他的东西的房间。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如行尸走肉般过完这辈子时,谢允舒回来了。
她救了自己,但从未露面。
这些年他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化险为夷,全是因为暗中有人帮忙,而那个人他怀疑过是谢允舒。
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时,他只会无情地自嘲,觉得自己像个小狗,忠心耿耿地站在原地等抛弃自己的主人。
彼时,苏挽歆带来的东西,证明了他这些年的猜想,也彻底粉碎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恨。
沈砚川已经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他的心不允许他再次与谢允舒错过。
恨,是思念的谎言。
/
沈砚川抱起怀中没力气只能依靠在他身上的谢允舒,大掌托着她圆润的臀,使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掌按着她的后脖颈,压向自己,对着她的唇又亲又啃,抬脚往主卧走去。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倾泻一地的金黄,温和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
沈砚川的吻渐渐转移阵地,由下而上,唇瓣到脸颊,脸颊到鼻尖,鼻尖到额头。
最后,急转而下,吮吸着她修长雪白的脖颈。
谢允舒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微喘,勾人的狐狸眼风情万种,波光粼粼。
她趁机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好熟悉。
与记忆中,沈砚川在B市的公寓主卧,一模一样。
多年前,她曾到访过,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与爱人完成肉与灵的交融。
“唔~”
忽然,脖颈间又痛又痒,谢允舒控制不住地嘤咛。
沈砚川抬起头,放过她漂亮脆弱的脖颈,羊脂玉上由他雕刻完成的朵朵娇花,正群芳争艳。
他的指腹碾过那些花朵,满意地看着他的标记,眼底的欲色愈浓愈厚。
“疼~”
沈砚川笑了,嘴角弯起明晃晃的弧度。
“娇气。”
谢允舒听到他含着笑意的嗓音,宛如一根小羽毛,挠得她心痒痒,身体更是软上几分。
沈砚川感受到她整个人完全窝在自己怀中,胸膛上的亲密接触,柔软又炽热。
烫得他的心口一震,瞬间眸色尽变。
手指抚过她的秀发,顺流而下,牵起几缕发丝放到鼻尖,深吸其中的芳香。
“舒舒...”
沈砚川缱绻的尾音拉得略长,好久没听到这个爱称的谢允舒离开他的肩膀,仰起脸看着他,安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低头亲了亲缠绕在指间的发丝,抬眸对上那双魂牵梦绕的眼睛。
“我爱你。”
他们之间,无论多少话语,无论多少解释,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唯有这三个字,能令双方起死回生。
谢允舒的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娇艳饱满的红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