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积攒了浓郁的黑,偶尔几道闪电劈开黑暗,照亮一方云层。
机场里一些人已经靠着自己的行李开始假寐,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完全不受雷雨的影响到处逛或者拿着手机打起了游戏。
机场的温度转凉,加上空调的冷风微微有些冷。
叶行云递过来一杯咖啡。
孟允接过,入手的温热从冰冷的手上传到四肢。
喝了两口,咖啡的苦味让她精神了一点。
叶行云在她旁边坐下,自然地伸手将孟允搂进怀里。
晚上八点雨势变小,机场的飞机开始移动,候机厅的人开始减少。
八点半叶行云和孟允登上前往云州的飞机。
历时三个小时飞机落在云州地界。
叶行云和孟允从海圳到云州一共用了七个小时三十分钟。
早在等飞机的时间里叶行云将下飞机后的事情安排好了,因此两个人一下飞机就有专车在等着他们。
关上车门,车子以城市道路的最高限速驶往医院。
此刻,医院。
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到现在依旧灯火通明,白色的光线打在白色的墙壁上显示出一种冷酷的质感。
虚掩的门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滴——”
床边的心电图机发出警报里面曲折的线条开始没了起伏,肉眼可见变为平直的一条。
这种速度在医护人员的抢救下并不快,可落在家属的眼里好像只是一瞬间。
一条直线无波无动却无限延长,给人一种生命还没有到尽头的感觉,可伴随着的报警声一下又一下地提醒着所有人:死神已经向病床的人挥下镰刀。
“我们尽力了,节哀。”
随着医护人员一个个地撤出病房,病床上的人宣告死亡,被子底下的身体开始冷却,胸腔的心脏不再跳动。
那像玫瑰一样明艳的女人闭着眼,容颜依旧美丽,头顶的灯光为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她仿佛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