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人一把捂住胡映雪的嘴,另一只手搂在她的大臂处防止她再一次乱动。
这样一来许倾人也就没有多余的手去抢孟允手里的酒瓶子。
没人制止的孟允连杯子也不要了,直接拿着瓶子喝,瓶子里的液体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掉。
许倾人看着头疼。
“肖老大,你还清醒着吗?”
肖则名慢悠悠地转头,而后又点点头。
看样子理智还在就是反应有些慢。
总算有个比较省心的了,身为唯一一个清醒人的许倾人想。
“肖老大去拿开允允手上的酒瓶子。”
一秒,两秒。
“好。”
肖则名和孟允坐在同一侧,她手也长,一伸手就握住了孟允手里的酒瓶子,一用力就夺了过去。
抢夺的过程中酒水洒了出来,微黄的液体洒落在桌面,散发着酒的味道。
孟允低垂着眸子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左右翻转了一下。
没有,没有了。
眼泪一下子蹦了出来。
呜呜呜,没有了。
实际上醉乎乎的孟允不知道自己没有了什么,但她脑子只有“没有了”这三个字在脑海里盘旋。
她只觉得委屈极了,下意识就想找人哭诉。
孟允左看右看没找到想找到的人,泪珠子越掉越多。
火锅店锅子里咕噜咕噜汤底烧开的声音,三五个人坐在一起聊天说地的声音,孟允只觉得吵闹。
抬手捂住耳朵,蹲到桌子底下,还记得拿上手机。
哥哥怎么不见了?她要找哥哥。
明明他们在草坪上一起喝酒来着,他怎么不见了。
喝醉了的孟允似乎记忆有些错乱。
她脸蛋红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泪珠,就那么躲在桌底下,举着手机给叶行云打电话。
今天元旦公司的大部分人都放假了,毕竟从泽清搬到海圳有很多事,底下的员工在公司搬迁的那个月连续一个月没放假,元旦叶行云干脆提前一个下午放他们回去了。
只是他这个老板倒是被一些事情给绊在了公司,陪着他的还有温助理和几个部门经理。
叶行云可没那个好心把那些部门经理都放走,拿多少工资就得办多少事,他给部门经理的工资高那碰到事他们自然也得留下来加班。
温尔刚出去,叶行云就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文件抬手揉揉太阳穴,放松一下。
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