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点了点笔头,“我认真的。”
叶行云漫不经心拿了一本她的课本,信手翻开,“公司的老板是谁?”
孟允不懂叶行云问这个做什么,炫耀?
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会。
“……你。”
“所以老板想要放个假有问题吗?”叶行云似是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又抬眸看她。
孟允定定地对视了几秒。
“……没问题。”
说实话,孟允被这副资本家的口吻震撼到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任性吗?
要是换一个人在孟允面前说这话,她少不了要怼几句,但叶行云……他确实有云淡风轻说这番话的资本。
他简直就像一个矛盾体。
初次见面,他虽然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但不妨碍孟允对他的初印象是一个漫不经心、懒散、有点善心的纨绔子弟。
至少在她没出院以前她是一直那么认为的。
直到她住进他的小别墅,才发现原来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明明是可以请保姆伺候的公子哥,小别墅却冷冷清清,完全不像她想象中金碧辉煌或低调奢华的样子。
忽略小别墅的地理位置,光是看小别墅的内部完全看不出住在这的是一个很有钱的富二代。
她以为的懒散、无所事事,实际上他却每天早出晚归,十一点都不一定能见到人。
这让孟允对他的印象更加全面了一点。
暑假她跟着他去公司,才发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公司里的各种工作交杂,连一天几乎全都待在公司的温助理都觉得棘手,甚至好几次孟允都撞见温助理拿着咖啡无精打采的样子,但他却游刃有余,将各种事情有条不紊地推进。
见过叶行云在交际场里漫不经心的笑,她以为他在工作中同样会是这种风格,亲眼见到才发现他对待不同的事是不一样的。
公司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怕他,他是老板她以为这种怕是来自职位上的天然惧怕,毕竟他是一个富二代,他的身后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还有一个集团做支撑。
有句俗话,富不过三代,她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创造了富裕的家庭条件,后代会在这种家庭条件中慢慢忘记对金钱的概念。
钱是硬的,可被金钱泡过的骨头是软的。
他们要么一碰就碎要么就永远不能独自站立。
可是慢慢的,孟允发现他们对叶行云的惧怕不是来自职位,而是发自内心。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你就是能从他漫不经心的笑意中品出凌厉。
就像古代的一种冷兵器——软剑。
根据宋代沈括《梦溪笔谈》的记载:“用力屈之入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盒中,纵之复直。”
软剑因它的剑身柔软如绢而着称,可以将其弯曲起来放在盒子里,也可以将其藏于腰间,在冷兵器中也是柔软的存在。
可是别忘了,它被列为冷兵器中剑的一类,无论它再怎么柔软,它始终都是可以轻易割断血管和关节韧带的杀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