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冷笑一声:“一个连自己的胞弟都能杀的人,更何况一个挡了他路的结拜兄弟?他手段如何,我不说想必伯父也知道。且就算没有我,有些该被众人知晓的事早晚会被知晓,而那时于墨家,便是一个除去挡路人的好时机。”
缓了缓抬起衣袖捂着唇,垂了垂眸:“至于我,您把我送回墨家也好,直接杀了也罢,最终不过是一死。”
于他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自嘲轻笑,放下袖子:“不过是迟早……唔……”
“别说了。”初九听得心里直颤,揪着一颗心抬手捂着他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微微一愣,垂下眼眸沉默须臾,传音给她:“让我说完。”
她也传音,坚决道:“不让。”
听完他说的话,初从楠顿了一下,看了看初九又看向他冷哼一声:“死?想得到容易,答应了你爹的事,我不会食言。至于把你送回墨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初九和向听芹听后皆是一怔,开口想要反驳,结果是墨星阑拉开初九捂着他嘴的手,讥诮道:“您真以为您能把我交到墨家手中?怎么说我身上流着的也是魔尊的血。您觉得魔域的老家伙们会同意?”
听完他的话,初从楠面色一凝,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晚辈只是就事论事。”他停下话语声。
怕初九抱他太久会累,动了动身子,撑着软榻坐好。
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软榻。
“小心,慢点。”初九心惊肉跳地伸手扶他坐好。
初从楠哼了一声,既是懒得管初九,又是不信墨星阑说的话。
墨星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垂了垂眸,气息有些乱,声音沙哑:“您不信也罢。”
刚刚动了一下身子,现在仅是说了几个字,额上就冷汗淋漓了。
他垂头轻轻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初从楠:“不管我在哪,是生是死,人魔终有一战。待墨衡松野心暴露之时,便是人魔一战的开始。而那时,初家腹背受敌,恐怕不好过。”
然初从楠却只是轻哼一声:“若真有那么个时候,那也是我初家该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