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睡袍穿得好好的，什么也看不到。所以……

她怀疑地再次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真的？”

“真，真的，我什么都没，没看见。我闭着眼睛，没看，真的没看。”他又一次赶紧回答。苍白的脸此刻还染着两朵红晕。回答完还快速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而很快又转过头去。

初九一直盯着他，就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真诚的模样，却没想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居然满脸的慌张，还不敢看她。

他这是……真看到了啊！

她的脸因此更红了，脖子都红了。

想了想梗着脖子道：“你，你看着我，回答。真……看……还是……没有？”

墨星阑一听更加心慌了。放在伤口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拽着衣服，连碰到伤口时带来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很像在撒谎吗？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怎么办？

她若知道了，她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会不会再也不想看到他？会不会离开他？会不会……

无数个可能在脑海中快速闪过，他别着头迟迟没有转过去要看她的意思。

时间渐渐过去。

初九见后心里已经了然。

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快要跳出来。通红的脸越发的红，紧紧盯着他，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又有点害怕知道。

终于她唇瓣颤抖着动了动：“你，你……”

“对不起，我……”听到她说话，墨星阑赶紧转头看向她打断她的话，红着脸咬了咬下唇里的嫩肉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知该怎么说她才不会生气，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无辜和恳求。

初九听他这么说呼吸一滞，盯着他那双黑漆漆可怜兮兮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深吸一口气，久久才吐出，闭了闭眼缓了一下情绪再睁开，无奈道：“算了，没事。”

她还能说什么？把他骂一顿吗？还是把他拖起来打一顿？可，看都看了，他也说了不是故意的。看他那无辜又可怜的样，她哪下得去手啊？

不过他承认的那一刻，她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叹息一声，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门边走去。

可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墨星阑忐忑的声音：“你，你生气了吗？我，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