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卿不满道:“王爷,您注意看,这用的是红纸,红纸!”

昭王赞叹的看着季云卿:“居然想到用红纸来吸引孩子注意力?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巧思!”

真是难得聪明一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季云卿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愤怒的涨红了脸,大声反抗道:“王爷,我画的这是门神!门神!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画张门神要用镇宅用的。”

见鬼的迷宫。

昭王沉默,季云卿又大声道。

“王爷,您看看,这是脑袋,这是脖子,这是身躯,这是胳膊,你看门神的胯下还骑了一匹马,您看看!”她每说一样,素白的手指就在上面指点一下。

季云卿说的头头是道,很是认真的解释了这幅画的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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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开始自吹自擂,还不忘习惯性给昭王画大饼:“王爷,您等我,等画画水平高了,成了一代画师,受千万人敬仰,您就可以跟着我一起流传千古啦!

到时候,您的墓被人挖出来,大家就会说,嘿,这不是季大画师的男人的墓吗?

看起来真有季大师男人的风范,这墓里面挂的全都是季大师的画,真是让他占到便宜了!”

——毕竟每个正在创业阶段的男人/女人都爱给另一方画大饼,即是激励自己,也顺便鼓励一下站在她身后的贤惠人。

对方能不能当登天梯不知道,但可不能让对方关键时刻当绊脚石。

昭王:“……”嘿什么嘿?

昭王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张脸都是自信的模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场景,眼神看向桌面那张“迷宫/天神”,要是他的墓里挂的都是这样的画,多少年之后还得跟着她丢人。

不不不

昭王往好的地方想,这个女人在作画上面没有任何天分,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为了安昭王的心,季云卿还信心满满的打开了珍藏在匣子里面的手稿。

“王爷,您看这是我画的瑞瑞,好看吧?”

一听画了自家小孩子,昭王立即起了兴趣。

等看到那些画,饶是早有准备,他的目光还是被深深镇住了。

说真心话,跟刚刚那幅天神图相比,这瑞瑞好歹是真实存在的,画的会稍好一些。

但也就一些。

昭王心道,看来他大可放心,距离面前的女人成为一代画师的时间,他或许都够投胎转世了。

是的

他有这个自信。

昭王无奈,拿过一张新的宣纸,稍稍思索,就把进来时候看到的那个小狼崽瑞瑞画了出来。

仅需寥寥几笔,便有了小孩子的神韵。

季云卿都看呆了,她眼神里是不自觉地渴望,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我就想画这样来着。”

“王爷你画的可真好,上回你画的也好看,顺便给我也画一张吧!”

“王爷有这样的鬼斧神工的画技,去街上摆摊给人画画肯定赚死!”

“下辈子我还要王爷当我的男人!”老天爷,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呸呸呸

有了身旁的女人一顿夸夸夸,昭王笔下生风,很快就又画了一张画,上面正是顾盼生姿的季云卿。

季云卿得了画,那叫一个爱不释手,眼神紧紧黏在上面,不愿离开一丝一毫。

“王爷,我要把这画挂起来,挂到咱们床头上,我要天天看,日日看,少看一眼都不行。”

挂床头上,一般人都看不到,最大限度上避免了其他人看到画的麻烦。

昭王果真被季云卿一连串的甜言蜜语哄的飘飘然:“想挂就挂吧,一幅画而已,值当你这么激动?”

“哎呀,王爷您不懂,这是您第一次给我作画,万一这也是给我画的最后一幅,那举世无双,能不珍贵吗?”

不得不说,季云卿这张嘴说起人话来,还真叫人身心愉悦。

接下来她又是亲自端茶倒水,又是一声声不停夸赞,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是忙的团团转,还都是围绕着昭王转。

昭王都看在眼里,放缓了声音:“不用这样,难得你喜欢,本王多给你画几幅画。”

“哇,王爷真好”

季云卿眼睛亮晶晶,仿佛昭王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随即她接着一脸期待的问:“王爷可以教我画吗?”

昭王脸上的笑容凝固,她真的能学会吗?

季云卿没等到答案,很是沮丧,但她也相当体贴:“我知道了,王爷,咱们去看看瑞瑞吧,今天我画了好长时间,瑞瑞一直不见我们,肯定很想咱们了。”

昭王看她这样懂事,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