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寡人旧日在当今面前,还有些薄面……”刘将闾庆幸的想着当年的事情。今上也算得上是踩着他的肩膀,登上的储君位。
这虽然是个丢脸的事情――叔叔被侄子打脸,脸上肯定不光彩。
但假如这个侄子是皇帝。那就是荣幸!
可以在奏疏里写‘方今幸甚!蒙陛下不弃……’
所以,在刘彻登基后!”
赵禹将天子诏书念了一遍,然后,问道:“济南王可知罪?”
“罪臣诚有罪,甘受国法!”刘辟光再拜道:“只是,罪臣妻小无辜,伏请陛下加惠,赦之!”
“吾未闻父有罪而子无辜者……”赵禹冷冷的道:“王其自图之!”
刘辟光再次叩首,将额头都磕碰了,鲜血直流。
“伏请天使明察,臣是有罪,臣太子亦不能幸免,然臣幼子,实无辜!”
“且,臣有奏疏,请天使代为转达陛下,臣于书中,检举揭发,齐鲁诸罪恶之事,或可令陛下稍息雷霆之怒……”
于是,刘辟光捧着一份帛书,呈递在手上,再次叩首,恭敬的奉在赵禹面前。
赵禹接过那帛书,翻看来看了看,不禁叹息一声:“大王之悔罪,何其晚也!若大错未铸之前,大王就能如此想,何至今日?”
刘辟光再拜道:“罪臣旧年,无恶不作,获罪于天,死有余辜!”
赵禹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立刻就有人端着一杯白酒上前,拜道:“请大王满饮此杯!”
“大王请放心去吧……”赵禹看着刘辟光道:“陛下已诏赦大王太子之外诸子,仅以诏狱禁之!”
刘辟光闻言,顿时老泪纵横,长叹道:“天子圣德,罪臣铭感五内,愿来生为陛下御前牛马,以赎今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