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去年的八月,刘彻就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了。
当去年秋天,刘彻跟周亚夫商量以递进式累进税制来对付商贾的时候。
刘彻从周亚夫的反应上,就已经知道,倘若他这么玩,列侯或许无所谓,但士大夫们一定会跟刘彻拼命。
道理很简单,耕读传家,就是士大夫们安生立命之基。
现在,皇帝居然把爪子伸到了自己安生立命,传续后世子孙的根本之上。
哪怕士大夫们胆小如鼠,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先拿这个东西出来刷一波脸,那也行啊。
这样。以后再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了。
“朕闻法者。所以禁暴率善也,法正则民悫(que),今贾人大兴,其豪富者,家资以万万计,富者奴仆以千人,出行比拟王公!”虽然已经决意放弃了累进税制,但是,刘彻一点也不介意,把这个事情拿来吓吓人:“若不能对彼辈课以重税,纲常伦理安在?”
群臣一听,思维就不可避免的跟着刘彻的疑问延伸了。
是啊,要是不能遏制住这些大商人的活动,让他们天天炫富,把民间的淳朴风气都给玩坏了,那可如何是好?
百姓都去经商了,谁来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