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致也用护发精油吗？”

华致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那真是有点可惜，我还以为这是和阿致同款的香味。”

“那以后我也用，好不好？”

安意然只觉得华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声音慢慢小至虚无，堙灭在耳道里。

“好……只是阿致，我突然好困啊。”她身子软了下来，跌倒在华致怀里，发丝的香味沾染了他一身。

华致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草绿色的小瓶子，他打开往手指上点了一滴，随后在安意然眉心中间捈开。

他用手撑着安意然的身体，随后从她身后绕到前面，和她面对面坐着。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皮子止不住打开又阖上，整个人显得晕乎乎的，看着真是困极了。

“小意，我说什么你回答什么，要说心里话，好吗？”

安意然的头重重垂下又起来，向他点头示意。

“乖孩子。”

华致问：“小意有想起什么吗？”

“想，想起没有计算出来阿致留的计算题……”

“还有吗？比如说跟学校跟朋友跟你之前有关的事情，想起来什么了吗？”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什么？好孩子，说出来。”他一步步蛊惑着一个不清醒的人。

“学校…要和阿致回学校读书了。”

“对，要和阿致回学校读书了，还有吗？关于其他朋友的？”他手指在她的肩上轻敲。

安意然身体摇摇欲坠，本能性地往下倒，她嘴里喃喃道：“朋友…？季冕、对，季冕，还有刘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