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雾气弥漫,更看不清,领头人已经感受到了,被迷雾笼罩住的窒息感。
他扯下铃铛,顺手别在腰带上。
带着铃铛,一步一响。
他也是拼一把了,干不成这单,他也要死,就算只有他自己,也要继续。
其他人存活的概率基本为零,他默默的伸手拽下副手的铭牌,攥在手心里,沉默地向前迈动步伐……
走的越远,他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三个……脸上全部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深陷美梦……他机械的拽着铭牌,手心里已经窜了一大把,他感受到手心被勒的生疼,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另一边,和小手玩够了的团团,耳朵很尖,听到了雾中的铃铛声,对于在大森林里生长的它来说,是新奇的。
被勾的向着铃铛传来的地方跑去,跑着跑着跑急了,不稳当,摔了一跤。它原地打了个滚,又被雾气小手急急忙忙托起来,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团团啥感觉都没有,傻乐了一会儿,跌也是跌在了雾气身上,疼就怪了。
像撒了欢似的,一路疯跑,朝着目的地跑去。
那雾气也不敢硬拉着它,也不敢放任它自己去,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它身后,时不时把要栽跟头的团团拉起来。
明面上不能制止,不然还会被讨厌,只好背地里加快速度,争取在团团到之前把发出声音的人弄死。
迷雾也没想到,除了守林人还能有人走这么远,那人手里的人皮地图让它有些忌惮,不敢贸然行动。
小团团快乐向前冲。
领头人快乐被掐脖。
领头人脖子被细长的,白色的小手掐住了,他想用力抠开,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这白色的小手,只能任它掐住,就连人皮地图,也拿不出来。
他终于知道,他队员脖子上的掐痕是怎么来的了,这种只能眼睁睁等死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他拼命抻着脖子,企图挣扎,求生的本能使他发出类似“赫赫”的声音。
声音像破锣嗓子,呕哑嘲哳难为听。
伴随着令人绝望的窒息感的是极端的快乐,脑子是走马灯似的画面,人生所有的快乐的事都被勾了出来。
他嘴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扬。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