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很简陋,胜在安稳、能挡风雨、遮寒,屋内有壁炉和堆好的木柴,还挂着些晒干的肉干,来往的人用了多少都会记着补上多少。
这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在这一带,这算是无言的规矩,也是一种习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指着山中的出产贴补家用的人们,总是会额外地多一份朴素的敬畏。
所以,这座小屋一直坚定地矗立在这里,几百年内也不知被多少人修过多少次,重建过多少次。
屋内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用了又被添上,偶尔还会多上一些晒干的动物肉、木耳香菇等等菌类。
一年春夏秋冬,每隔三天、五天,总是会有来不及赶回家中的入山采药人、猎人宿在这里。
这一天,仍是白天,太阳高悬天空,却已经有客人到访。
“小狐狸,躲什么呢?乖乖地跟我走,不然啊,就把你卖给那些猎人。”
来人是一个背着药筐,握着药锄的少年人。
他背靠着大门,对着屋子一角喊着。
“真的不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好似没了耐心,眉头轻皱。
“嘿,那边有十来个猎人,天上还飞着五只老鹰,地下跑着二十多条犬,这虎丘山才多大点地儿,要不了两个时辰他们就能把这片儿翻上一遍。到时候,你可就藏不住了。”
“要知道,这老鹰的眼睛,可锐利着呢!从天上往下看,那是清清楚楚!这狗的鼻子呢,有多灵也不要我来说了,你们去村里偷鸡吃的时候也没少被狗撵。怎么样,现在还不肯跟我走吗?”
还是没有反应。
少年不耐烦了,双手轻轻一扬,几道寒光一闪,屋内的简陋家具纷纷化为木屑,却没有伤到墙壁。
遍地木屑之间,躺着一只小小的白狐幼崽,跟老鼠差不多大小,眼睛半眯着,惊慌失措原地绕着圈儿,形态可掬。
“原来是这么小一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