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礼节不忘,“见过侯爷。”
她解释道,“我家主子被要事缠身,实属脱不开身,望侯爷莫怪。”
宁安心里苦,忙着给小公子准备午膳,可不就是要事。
永昌侯干笑两声,不敢接话,连声道‘不怪’。
笑话,盛小姐是何身份,谁敢怪罪她。
落后几步的靖安郡王眼睛一转,也跟着凑上前,“不知宁安姑娘来此,可是盛小姐有所指示?”
宁安客套道,“郡王言重了,不过是主子命奴才传个话,谈不上指示。”
永昌侯神色一变,忙抢先道,“实不相瞒宁安姑娘……”
话才开头,她转身将位上满脸震惊的谢涵一把提起,往前推搡,“昨晚灯会上的事,本侯听府上下人说起。”
永昌侯无奈叹息,话中讨好分外直白,“都怪本侯平日甚少归家,家中夫郎一向纵他,将他养出这般顽劣性子,不知轻重惹上盛小姐。”
转头,厉声催促,“愣着作甚,还不快道歉!”
谢涵眼底还有尚未散去的惶恐与茫然,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对,对不起……”
被抢先的靖安郡王脸色一变:“?!!”嘿!这不是抢她话吗!
下一秒,才被松绑的燕承泽只觉得手腕一紧,熟悉的麻绳再次出现、
燕承泽震惊:“……”不是,怎么又绑!
靖安郡王照葫芦画瓢,言语颇显谄媚,“宁安姑娘,昨晚灯会上的事,是我家承泽无礼在先,盛小姐要打要罚,我等悉听尊便。”
永昌侯连连点头:“对对对。”
被亲娘‘卖掉’的谢涵&燕承泽:“?”二人相视一眼,眼底掠过同种错愕。
燕承泽挣不开绳,生怕挨罚的他颤颤巍巍喊,“娘亲……”
来时只说让他道歉,也没提别的啊。
呜呜呜妻主背着他养外室,娘亲还在这逼着他给个质子道歉。
他最近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吗,不然怎么倒霉事全轮到一起了!
宁安不着痕迹扫了眼谢涵二人,面色淡淡道,“郡王说笑了,小辈间的小打小闹,还不值得我家主子放在眼里。”
主子若真在意这点小事,真以为他俩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府搬救兵?
眼下,只要伤不到小公子,旁的事在主子面前,都有回旋的余地。
“这……”靖安郡王笑意一僵,求救般望向永昌侯,等着她接话。
盛小姐的意思,是原谅还是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