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永昌侯急匆匆带着谢涵上了马车,朝着陆府驶去。
一路上拉着谢涵千叮嘱万嘱咐,生怕这不争气的又像上次闹出什么幺蛾子。
临近陆府,马车悠悠驶停,门房看清来人,忙不迭让人入府传话,旋即快步迎了上去。
“奴才见过侯爷。”
永昌侯摆摆手,掠过门房,板着脸同谢涵再三强调道。
“倘若今日你求不得盛小姐的原谅,日后本侯权当你没这个儿子!”
谢涵低首故作乖巧应声,在永昌侯看不到的地方,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神情愤愤。
被盛国抛弃的废物,何德何能又配让他道歉!
永昌侯叹息,口中低喃了句:“你若早这般懂事,本侯又何须求上陆家。”
说归说,永昌侯脚下步子不慢,带着谢涵跟上门房径直踏入前厅。
陆相早已等候多时,轻飘飘抬眼扫了二人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
“你来了。”
永昌侯面露无奈,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寻了个位置坐下,稍显迟疑后,问:“盛小姐在府上吗?”
陆相自顾自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遂答,“派人去请了,至于她来不来本相也不知。”
永昌侯有些焦急,“若是盛小姐不愿,那我能否亲自去寻她?”
“好啊。”陆相满口应下,话语中裹挟着几分难掩的幸灾乐祸,“侯爷面子大,侯爷尽管去寻便是。”反正她不敢。
虽说盛千意与小晏也是成婚多日,但这身份的转变,一时间她还真是难以接受。
以至于近些天,她跟夫郎都是能避则避,少见为好。
眼看着有人愿意巴巴送上门,陆相乐得看热闹。
她扬声吩咐道,“阿山,给侯爷带路。”
永昌侯:“……”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长辈,陆丞相都不敢去寻,她还寻个屁。
她面子大?她怎么不知道。
她干笑两声,打着哈哈套近乎,“陆大人,你看,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此事,你总不能真袖手旁观吧?”
陆相不给面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少来这套,朝堂之上,你带人给本相使过的绊子,本相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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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相爱莫能助。”
永昌侯话语一噎:“……”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儿个可算是见识到了。
二人言语间,哪怕极力掩饰,提起盛千意时,总有几分惧意。
一旁本是满不在乎的谢涵面色变了变。
刚还愤愤不满的他终于舍得动动快‘报废’的脑子。
这盛千意,不就是盛国送来的短命质子,除此之外,难道她还有旁的身份?
顿了顿,陆相抬眸盯着谢涵多看了两秒,凝眉不满,“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