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睨了他眼,对他的话不见半点信任。
“除去灯会,你与承泽还去了何处,见了谁。”她搁下茶盏,缓缓问道,“还有,今晚,你可曾遇见过陆府的小公子与他妻主。”
陆,陆时晏?
好端端地,怎么还提起他来了。
谢涵神情一僵,躲闪的目光暴露了主人最真实的想法,他干笑两声,磕磕绊绊解释道。
“娘亲,孩儿只是被燕承泽拉去逛了圈灯会,除此之外没去旁处。”
“至于陆小公子,承泽今天的确有命人邀请他,但被陆小公子拒绝,自是没能遇到。”
永昌侯指腹捻着杯盏,久久不语,停顿片刻,她冷下眸子,冷声质问,“平日里,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猝不防搬出父亲,谢涵被吓的一激灵,不等他找着由头出言辩解,永昌侯微微抬眸,冷哼一声,示意他自个低头看去。
“你鞋边沾着的红土,只有城西有,你与承泽去城西作何,本侯不管。”
永昌侯话锋一转,“灯会上的事,府上的下人早就告诉予我,你迟迟不说,又想瞒我到几时。”
谢涵脊背陡然窜过抹冷意,本就心虚不已的他扑腾一声跪下求饶,“娘,孩儿知错……”
砰!
永昌侯猛拍桌子,霍然起身,“简直胡闹!”
她沉着脸,抬手指着谢涵,大怒,“前些天本侯对你是千叮咛万嘱咐,你怎就偏是不听!”
永昌侯气的来回踱步,“我是不是再三同你交代过,这偌大的京都,你招惹谁都行,唯独陆府那二人惹不得半点。”
“你是真将本侯的话当耳旁风不成!”
谢涵惶恐,“孩儿不敢……”
“不敢?”永昌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厉声怒斥,“你哪里不敢!”
“我看你是巴不得永昌侯府上下二百余口尽数葬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