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了想,反正平日里也没少被翠莺欺负,打吧打吧,只要陆小公子别打他们就行。
偏偏陆时晏饶有兴味问了句,“听说你们宫里的奴才但凡犯点小错,罚的都比宫外重。”
“看在庄君的面子上……”唇角小幅度扯了下,缓慢道,“宁言,打到她主动出言认错便停手吧。”
宁言眼睛一亮,兴奋应了句‘是’。
翠莺难以置信:“…?”她哑穴都被点了,哪来的本事主动出言认错!!
脸上痛意阵阵,她吓得身子抖个不停,“呜呜!”救,救命——
许是先前实践的机会多了,扇人巴掌这种事,宁言下手愈发熟练。
几巴掌下去,翠莺哪里还有半点嚣张模样,哭的好生凄惨,要是能说出话,早就屁颠屁颠求饶。
“住手!”
突兀的声音响起,陆时晏寻声看去,一脸懒散地微眯起眼,脸色没什么变化,反倒唇角的笑深了不少,他晃晃悠悠站直身,冲宁言使了个眼色。
语调闲闲道,“庄君殿下,真是让晏……好等啊。”
庄君脸色一僵,只觉得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算计被陆时晏看了个清楚。
看清来人,翠莺又惊又喜,说不出话的她能做的只有一脸希翼的看向庄君,期盼着自家主子能够救她一条小命。
庄君看清翠莺的惨样,他唇线抿直,压着怒意,“陆小公子,打狗还要看主人,翠莺好歹也是本君的人,你命人将她打成这样,又将本君脸面置于何处。”
陆时晏耸了耸肩,颇显无奈,“庄君殿下误会了。”
抬手指着翠莺,言辞凿凿,“是这狗奴才假传您的话,晏只不过是在帮庄君殿下教训不懂事的奴才罢了。”
庄君面色又是一沉,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才堪堪压下到嘴的咒骂,阴阳怪气问,“陆小公子的意思,本君还应谢谢你?”
“害。”陆时晏摆摆手,大方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庄君:“……”神特么举手之劳!姓陆的!昨儿带人羞辱他儿,今儿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奴才不说,还敢跑到他跟前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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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君憋了一肚子气,硬是没有宣泄的机会,反被陆时晏抢在话前,絮絮叨叨道。
“庄君殿下您是不知道,这狗奴才,嘴里真是没一句话是真的。”
陆时晏故意夸大道,“今日为了庄君殿下,晏可是连陛下的旨意都不顾,匆匆赶来锦绣宫。”
“偏生她刚拦下本公子,非说您在内殿休憩,这不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吗。”
“庄君若真是在休息,眼下又怎会出现在殿外。”
“这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忍不住怀疑庄君殿下是故意不见本公子。”
被戳穿心思的庄君:“……”
没等他辩解,陆时晏又叹道,“庄君殿下不见我是小事,可别因此耽搁了陛下……”
庄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偏生‘陛下’二字一出,又不敢得罪陆时晏,只好扯着嘴角挤出抹笑,急急忙忙接过话茬解释道。
“陆小公子误会了,本君刚用过膳后,稍感困倦,的确小憩了会儿。”
“这奴才,也确是本君派去请陆小公子的。”
庄君一脸歉意,“是本君的错,近日来总是疲倦不断,反倒惹得陆小公子误会。”
“本君在此,向陆小公子赔个不是。”
陆时晏懒洋洋偏头,意味深长看了他几秒,轻嗤了声,笑,“早说,原来是误会啊。”
庄君哪里听不出他话中讥嘲,神色僵了一瞬,还得硬着头皮道,“陆小公子,你看本君的人你罚也罚了,不如就卖本君个面子,把人放了吧。”
“好啊。”陆时晏心想,总不能他初次进宫,打完奴才打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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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君:“…?”本以为翠莺的事,还要再同他好一番说道,意料之外,陆时晏竟答应的这般爽快。
就连他最初准备好的话都没能派上用场,爽快到他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诈。
庄君着实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冲陆时晏客套道了句谢。
陆时晏执扇挥了挥:“宁言,放人。”
“…是。”宁言心不甘情不愿,却也领命解了翠莺的哑穴,将人推了出去。
翠莺口中发出呜咽声,稍稍一动,疼的要命。
庄君厌恶移开眼,命人将翠莺带下去。
心下始终记恨着陆时晏昨日欺辱他儿的事,正欲寻个借口想将人邀进正殿,再同他新仇旧账一起算。
恰在此时,锦绣宫外传来动静。
“陆小公子在这儿吗。”
…
ps:拆了东墙补西墙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