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你闹够没有!”
她眉头紧皱,再开口嗓音带了几分斥责,“你若还想认我这个娘,现在便随我进去,向时晏道歉。”
谢涵下意识出言反驳,余光意外瞥见永昌侯冷下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平白升起抹难掩的惧意。
娘亲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谢涵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指节微微蜷缩,磕磕绊绊道,“可,可是娘,在玉石坊的时,我分明就向他道过歉……”虽然是被逼的。
玉石坊一事,永昌侯早就派人查了清楚,事情原委究竟如何,她摸得门清。
永昌侯神色冷沉,话中透着深深不悦,“平日里,你爹就这么教你的?”
她因公务之由甚少在家,虽说次次返家之际也有抽出时间特意陪他,但归根究底也是她的疏忽。
本以为有夫郎教着,总不会有错。
如今看来,大错特错。
都说陆府小公子被养的嚣张跋扈、不知礼数。
可回回相见,那陆小公子待她向来礼数周全,挑不出半点错来。
反倒是他——谢涵。
想到她派人查出的消息,永昌侯缓缓抬眸看他,脸色越发阴沉。
谁能想到,在家一向乖巧懂事的好儿子,在京都名声甚至比陆小公子还要‘响亮’。
一听永昌侯突然将话扯到他爹爹身上,谢涵脑子轰然一响,只觉得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窟,脊背窜过彻骨的寒意。
他慌张抓住永昌侯的手,白着脸求饶,“娘亲,不关爹爹的事,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孩儿现在就去跟陆时晏道歉。”
谢涵说完,等不及回答,急急掀开车帘下了车,作势就要入府道歉。
直至看清眼前一切,谢涵着实怔愣一瞬。
想起什么,谢涵蓦然瞪圆了眼,忍不住气急骂道,“这陆时晏,不过就是今日赌石侥幸赢了我,她们陆府竟还为此大办特办!”
“娘!”谢涵不依,“您还让我向他道歉,你看看他陆家,又何曾将我们永昌侯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