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撇嘴,敷衍应声,“知道了。”随手拿起一旁黎洛笙命人给他装好的酸梅,起身朝外走。
“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小厮擦了把额上的细汗,心下窃喜,这蠢货,可算是折腾够愿意出府了!
…
书房。
黎洛笙自顾自翻着折子,听到动静也只是轻抬眸,淡淡道,“坐。”
陶静怡眼皮一跳,“他……”接过明梦奉上的茶盏,陶静怡有片刻停顿,继续道,“看不出来,玉朝同你王夫关系还挺好。”
黎洛笙:“嗯,你的夫郎同你关系是挺差。”
陶静怡:“……”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等陶静怡反驳,黎洛笙斜睨她一眼,嫌弃补充道,“闹成现在这样,你也是活该。”
陶静怡摸摸鼻子难免心虚,“咳,那都是误会。”她腆着脸试图寻求外援,“好笙笙,你看你现在王夫有了,再等几天崽也有了,要不给我也支点招?”
“我跟玉朝……”
话没说完,黎洛笙嫌弃移开眼,“没招,你自己折腾的,自己想办法去。”
陶静怡痛哭,还没来及卖惨,又听亲信说宋玉朝这会已经上了马车回陶府。
一听这话,陶静怡当即也不停留,利落离开景璃王府忙着追夫去了。
不行,她的夫郎,她得追!
陶静怡前脚刚走,黎洛笙跟着放下折子,问,“王夫在做什么?”
…
皇贵君闲来无事,难得有雅兴重拾起往日断断续续绣了一半的手帕。
这个时间点,外头正是日头正毒的时候,许是乌云蔽日,窗外的天色平白暗了一瞬。
皇贵君一时分神,刚落下的绣花针意外刺入指腹,浸出点点血珠。
“嘶!”
皇贵君始料未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慌张放下绣了一半的绣帕,将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
一旁候着的嬷嬷见他受伤,神色紧张,嗓门都比平日要大,“殿下您受伤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眼看着嬷嬷说归说,还真作势离开大有真去请太医的架势,皇贵君眼皮一跳,接过下人递来的娟帕简单擦拭了番,出言制止,“行了,好端端地传什么太医。”
“回来,都不许去。”
“一点小伤罢了,本君还不至于这般没用。”
挨了训斥的嬷嬷讪讪一笑,“殿下,奴才也是担心您。”
皇贵君随意摆了摆手,敷衍应了一声,本欲再度拿起针线,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慌。
嬷嬷见他久久没有动作,面露担忧喊,“殿下?”
皇贵君手抵着唇轻咳一声,刚拿起的针线被他放下,一手撑着头,一手捂着心口。
“嬷嬷,去请太医。”
嬷嬷:“?”殿下刚不是还说小伤吗。
嬷嬷不敢多问,“是,奴才这就去。”
“等等!”皇贵君突然拦住,又道,“算算日子,小晏也快生了。”
“本君有些心慌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嬷嬷,你速速派人去景璃王府,打听一下是不是笙笙那边出了什么事。”该不会真是他宝贝孙儿出生了吧。
嬷嬷领命,遂迟疑,“殿下,那太医还请吗?”
皇贵君:“…请!”
心慌归心慌,他也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