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文良,那会是谁……”陶静怡想着事,神情恍惚回到陶府。
她前脚刚坐下,连口桌上的热茶都没来及喝上,门外传来小厮通报。
“大人,季府的人求见。”
陶静怡低眸沉吟,“让她进来。”
“是。”
“陶大人。”季府的人进来后,神情不算恭敬,敷衍行了一礼,“公子命奴才来问,贾庆文的事,不知景璃王府是如何答话的。”
“放肆,你一个下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大人如此说话。”
陶家郎君宋玉朝冷着张脸,从外快步走来,“倘若季府求人办事都是你这般态度,日后,陶季两家,倒也没有再所往来的必要。”
季府的家奴季青青见来人是他,撇嘴错开眼,面上透露出几分倨傲,“奴才是在问陶大人,这事似乎跟陶夫郎没有半点关系。”
“再说了,陶季两家的往来向来都是陶大人跟我家公子的事,陶夫郎一句话就想断了两家的关系,未免不切实际了些。”
在旁听着的陶静怡面色一沉,偏生那季青青还毫无察觉,仗着自家主子对陶静怡有救命之恩,对宋玉朝言语愈发放肆。
“奴才找的是陶大人,陶夫郎还是莫要在这耽搁奴才的时间。”
“要是因陶夫郎的缘故,害得我家公子等久……”季府的人刻意拖长尾音,停顿一瞬后,扭头,又冲陶静怡怪里怪气笑道,“陶大人,我家公子的性子你也知道。”
季青青特别强调,“您可千万别因为些无关的人,惹得我家公子不高兴。”显然,她料定了陶静怡会在二者间选择季文良。
“你!”宋玉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气的近乎咬碎牙,却也只能愤愤瞪她一眼,硬生生忍下这口怒气。
心下不禁泛起点点酸涩,眼眶不由染红,也是,他说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妻主她,自始至终在乎的也就只有季文良吧。
季青青阴阳怪气道:“陶夫郎,要奴才说,你还是快些出去的好,免得在这碍眼……”
“碰!”
意料之外,季青青讥嘲的话还没说完,陶静怡非但没有如往常般出言维护季文良,反倒阴沉着脸看向季青青。
抬手间,猛地掀翻茶盏,滚烫的茶水争相迸溅,季青青躲闪不及,霎时间,腿上烫意难忍惨叫出声。
“啊!”
季青青来陶府这么多趟,还从未在陶府经此一遭,顿时整个人又疼又怕。
惨白着脸,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颤声问,“陶大人,您这是…?”
陶静怡凝眉嗤一声,眼神悠悠停在季青青身上,姿态闲散,意味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