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笙伸手扶住晕乎乎靠过来的某人,硬是从牙缝挤出句,“陆时晏,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能不能喝,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果酒而已,才堪堪之事一壶,竟能害得他喝成这般。
陆时晏晃了晃头,只觉得眼前迷迷瞪瞪的出现好多重影。
黎洛笙:“……”这蠢憨蠢憨的模样,顿时令她心底升起抹不祥预感。
下一秒——
“唔。”陆时晏抬手按着眉心,蹙眉呓语,赖在黎洛笙身边哼唧不满嘀咕道,“好多笙笙……”
好多·黎洛笙:“……”一脸无望。
得,这是真醉了。
坏了,看他这样子,那酒,人鱼好像真不能喝。
再有,虽说是果酒,却也比普通果酒后劲要足。
黎洛笙面露担忧,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谁曾想……
约莫是酒劲上来,身侧人闹起脾气。
大抵是酒壮损人胆,陆时晏才刚歇停的心思,又再度缠上黎洛笙,眸底氤氲着水色,执拗追问,“好笙笙,先前的话,当真不能作数吗?”
黎洛笙:“……”不由得蜷了蜷手指,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冷脸将某人推开,狠下心答,“不作数。”
陆时晏泛红的眼眶直勾勾盯着她,再多的话化为一声呜咽,嘴一瘪,啪嗒一声,眼里噙着的泪花掉落成珍珠。
“啪嗒!”
是真的珍珠。
人鱼还会掉珍珠——
黎洛笙:“??”脸色大变,猛地起身将人护在身后。
甚至还因动作太大,起身拂袖间,无意宫人刚摆上桌的珍馐也跟着摇摇晃晃摔落在地。
巧之又巧的将地上掉落的几颗珍珠掩盖。
等着上菜的宫人端着托盘在一旁等候,见此情形想要上前,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