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人影还没瞧见,反倒红妙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嘶——”
谢渊远远听到红妙的话,下意识起身的瞬间,意外扯动到伤口传来深深刺痛。
停顿一瞬,谢渊硬是咬着牙,拼命把痛苦的呜咽声压了下去,即便痛到面目狰狞,可当出言询问之际,面上反倒是掩不去的兴奋。
“贾庆文当真过去了?他见过陆时晏了?”
红妙被他的神情惊到,低头怯懦答,“…是。”转而将在外看到的一幕托盘告知。
“好,好!”听完,谢渊连声称好。
要不是身上伤势拖累着他,谢渊恨不得坐起身拍手叫好。
即便现在他是动也动不了,但也丝毫不掩盖他的落井下石。
“快,快将本公子准备的大礼派人给贾侍郎送去。”
“他不是一向自持貌美吗,平日里没少因这事在本公子面前炫耀。”
“如今看到陆时晏,也该让他找回点自知之明。”
有陆时晏这珠玉在前,殿下哪里还会再看得见他们。
谢渊冷哼一声,说着,眸光瞥见红妙还杵在原处不见动弹,面上骤然一沉,语调不满呵斥道。
“你是耳朵聋了不成!愣在这做什么,本公子的交代还不赶紧去办!”
“速速将本公子给他准备的厚礼送去——”
红妙被吓到恍惚回神,一刻也不敢停歇,忙不迭点头应声,“是是,奴才这就是去办。”
红妙记着谢渊的交代,拿上他口中的礼物,就风风火火往贾庆文的小院跑。
显然是对谢渊的喜怒无常早就习惯。
身后,隐约听到有下人私下窃窃私语问,“公子送给贾侍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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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面铜镜——”
“?”铜镜?
“公子给贾侍郎送铜镜做什么?”
红妙暗自腹诽,还能做什么,自是嘲笑贾侍郎那张引以为傲的脸。
毕竟,贾侍郎与陆公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当然,贾侍郎才是那个地下的。
有此奚落的机会,她家公子自是不会放过。
奚落归奚落,但红妙更怕祸殃池鱼,将东西送到后,简单说了句客套话,扭头就走。
谁不知道贾侍郎最是爱惜他那个脸。
公子命她送铜镜,无疑就是在打贾侍郎的脸。
但凡她跑的再慢一点,恐怕铜镜都得被贾侍郎丢出,砸她脸上。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踏出门,房间内传出阵阵乒乓作响的声音,隐隐还夹杂着贾庆文的怒喝。
红妙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打颤,不由地庆幸她跑的够快。
顿了顿,红妙收敛心神,脚步匆匆回去复命。
…
日暮西下,景璃王府外。
“吁——”
马车停下,黎洛笙下了马车将将回府,早已等候多时的明灯眼睛一亮,急急迎上前。
“主子!”她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将黎洛笙离府后发生的事托盘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