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霎时间宣王高呼‘惶恐’,屈膝跪地,掷地有声反驳道。
“陛下,实乃帝姬方才所言属实大不敬,臣一时冲动才大胆呵斥,臣自知有错,不敢奢求陛下宽恕,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容不得他人挑唆。”
“臣领兵镇守边关三年,更是不曾动过一丝异心。”
“帝姬此言,竟怀疑臣对陛下之忠心,实令臣痛感于心,请陛下明鉴!”
一番话将错责尽数推到凤云倾身上。
还不忘拉出边关苦寒,所受之苦,势要庆安帝给个交代。
庆安帝:“……”一个两个的。
女儿逼她,臣子也逼她。
她这个帝王当的是真憋屈。
不同的是,她对帝姬是宠爱之情,乐意纵之。
与之相比,宣王又哪里比得上帝姬在她心中的地位。
宴席之上,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威胁于她。
庆安帝眉心动了动,她搭在案上的手微微蜷缩,转而收回手隐在袖中,身子稍稍往后靠。
顺着宣王的话往下说,“帝姬所言确是有所不当,既如此,帝姬,向宣王道歉。”
凤云倾倒是随意,她坐在位上,连起身不曾,只是端起手边的酒杯朝她方向递了下,唇边噙着抹笑,眸底寒意更甚。
“宣王。”
“方才,大抵是孤失言了。”
话罢,根本不给宣王说话的机会,一饮而尽。
宣王:“?”这算道歉?
这也能算道歉!!?
庆安帝可不管那些,她的帝姬道完歉了,也该她收拾残局了。
庆安帝悠悠道:“说起来,宣王也算是帝姬的长辈,一点小事罢了,这帝姬也道了歉,此事便算就此揭过。”
宣王:“?”她猛地抬头,错愕看向庆安帝。
揭过?凤云倾她那也能叫道歉,这这这,这就揭过了?
奈何庆安帝连她是长辈这句话也说得出来,她要还继续抓着此事不放,倒显得是她的不是。
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再言,无法,宣王只得咽下这个哑巴亏,拱手应‘是’。
庆安帝眸光轻移,看向引发本次闹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