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轩回来了?”
听完冬青的话,凤云倾拧眉‘啧’了一声,“这个节点回来,倒是会挑日子。”
“孤还以为,他要躲在边关一辈子不回来。”
“宣王夫也回了吗。”
冬青摇头,“只有谢公子一人,想来宣王夫应是陪同宣王一道回京。”
“殿下,谢公子今日要进府寻您,被奴才赶了出去,若是谢公子改日递了拜帖求见殿下,那……”
凤云倾:“不见。”
“吩咐下去,往后谢哲轩的拜帖,丢了便是。”
“是。”
说完正事,凤云倾随意翻看起手边的公务,以往这些于她而言,都是游刃有余的处理,偏生今日再看,头回感受到烦躁的情感。
凤云倾捏了捏眉心,她不想看这些。
她想去找见小陆子。
冬青迟疑片刻,斟酌许久,终是大着胆开口道,“殿下,奴才斗胆,您不怀疑……”
“陆公子他分明十一年前就……”
“就死了。”
凤云倾语气平平,她丢了手中的折子,抬手撑着额头,饶有兴味接过冬青的话。
“所以呢。”凤云倾面上在笑,笑意不及眼底。
她弯着手指,轻扣着桌面,轻飘飘的语气裹挟着彻骨的冷意。
“冬青,是孤平日里太纵你,连这种事也敢在孤面前议论!”
扑通一声,冬青跪的利索,“殿下,冬青不敢。”
“奴才只是担心殿下,陆公子能平安回来,奴才自是为殿下高兴。”
“但当年一事,陆公子分明……”
后面两个字,冬青到底没能说出。
尚倩临走之际所言有理,一个已死之人,如今不仅又活了过来,更是在赏花宴之日,如此巧合的躲过府上重重暗卫,出现在内院。
巧合太多,她只是担心,殿下莫要因此而被有心之人所加害。
凤云倾轻应了声,不疾不徐道,“冬青。”
“孤一向不看重过程,孤只要结果。”
“只要最后那个人是他,孤不会因此去追究任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