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夫话音未落,谢哲轩的哭声随之而至,“娘亲,我疼……”
她的夫郎和孩子在耳边哭泣,大肆指责着凤云倾的荒唐之处。
宣王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流露出难掩的怒意。
她本就不喜凤云倾,话至嘴边更是脱口而出,“她敢!”
“本王领兵大扩疆土之际,她还是个毛头丫头!”
“哲轩是宣王府上唯一的嫡公子,她都敢命人打伤我儿,明摆着就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宣王按捺住怒意,斥道,“凤云倾欺人太甚,本王这便进宫向陛下讨个公道!”
宣王夫心下一喜,忙擦了泪,拉住宣王补了句,“妻主,还有一事。”
他压低声音,将陆时晏藏匿在东宫一事,尽数道出。
听此,宣王眸色微沉,“凤云倾将陆时晏藏在东宫?”
“哲轩,你当真没看错?”
谢哲轩狂点头,又犹豫道,“但,但是……”
“冬青姑姑说他不是陆时晏,只是东宫的小陆子……”
谢哲轩挠头感到奇怪,“娘亲,孩儿不懂,可那人分明就是陆时晏……”
宣王夫大喜,“妻主,那人定是陆时晏无疑!”
意料之外,宣王非但没有应和,反倒沉着脸摇首否认道,“不,冬青说了,他不是。”
宣王夫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妻主!”
他急道,“冬青所言不可信,她必然是听从凤云倾的吩咐才……”
“够了!”
谁曾想,上一秒还勃然大怒要进宫面圣为儿讨公道的宣王,这会反倒冷沉着脸,呵斥宣王夫。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莫要再提。”
顷刻间,宣王夫脸上血色褪去,惨白着脸,望向宣王的眸子此时也变的惊恐不定,更多的是对宣王突如其来的呵斥而感到不知所云。
他想不明白,区区一个罪臣之子,即便得了凤云倾的庇佑又如何。
没长熟的黄毛丫头罢了,论起朝中势力哪里比得上他家妻主。
唇被他咬的发白,宣王夫攥紧了衣角,迟疑许久,裹挟着哭腔的嗓音才敢道,“妻主,难道我儿就要只能吃了这亏不成……”
宣王眼底升起抹怜惜,她叹息一声,牵起宣王夫的手,宽慰道,“本王保证,今日我儿被凤云倾所伤,此事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但不是现在。”她强调道。
“本王还有公务要忙,哲轩这儿有下人照顾,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别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