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又宿在金玉苑了?”
扶乐对着账本,正准备安排人将府上月钱一一发放下去。
猝不防听到这个消息,起身的动作僵了一瞬。
注意到他神情不对,辛禾小心翼翼答了声‘是’。
“又是金玉苑……”扶乐喃喃道,心下酸涩不已。
一向鲜少踏入后院的钟离棠,偏偏接连数日,日日宿在金玉苑。
不过是个毫无背景可言的臭乞丐,凭什么能够夺走殿下的宠爱。
辛禾小声劝道,“公子,殿下似是对陆公子格外重视,以后咱们还是……”
“碰!”
不知是哪句话惹得扶乐不快。
男人神色大怒,起身拂袖间,尽数掀翻了桌上杯盏。
辛禾慌张跪下,磕头认罪,“公子恕罪,是奴才有错——”
扶乐:“一个乞丐罢了,即便殿下重视,也只是一阵子的新奇。”
“低贱之人,还不值得本公子将他放在眼里。”
扶乐半弯下腰,手下毫不留情掐住她的下巴,嗓音阴恻恻提醒道。
“辛禾,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该记得,你不是金玉苑的人。”更不是长公主府的人。
他凑近了些,温柔的嗓音噙着彻骨的冷意,仿若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绕着她的后背攀爬。
“若是再犯,别怪本公子心狠,知道吗。”
辛禾惨白着脸,害怕得牙齿颤抖,身子更是抖的不行。
颤巍巍的嗓音染着哭腔,“知,知道……”
辛禾知晓他的脾性,磕头声‘砰砰’作响,才只是四五下,额前浸出血迹,口中还一遍遍喊着‘奴才知错’。
扶乐蹙眉打断,“行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