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殿下,请吧。”
容君瘫坐在地,眼泪还在打转,他抽了抽鼻子,顾忌着形象,勉强扶着桌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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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通红望向曲芳芳,“是陛下派你们来的吗。”
曲芳芳没答。
只要一想到陆贵君被人推入池中险些丧命,她心底都是压抑不下的怒意。
若非是陆贵君福大命大,经太医诊断后,父子皆无恙,恐怕此刻到容华宫来的人便是当今陛下。
没人理会他,容君迟疑许久,一开口嗓音还止不住的颤,哽咽问道,“陆贵君……可还安好…?”
曲芳芳冷笑一声,“容君殿下这话问的当真可笑。”
“若非容君殿下背地里下毒手,陆贵君自是安好。”
“本君……本君没想害他……”容君颤着唇试图反驳,却只余下低声呜咽。
无论如何辩解,他意图杀人一事,的确是真。
曲芳芳抿着唇,神色颇冷,“陛下有令,容君殿下意欲谋害皇嗣,罪不容诛,来啊!将人带走!”
“是!”
…
紫辰殿。
哄着陆时晏喝完药睡下后,女帝起身行至偏殿。
容君老实跪着,低垂着头,偶尔还能听到他的低声啜泣。
女帝半眯起眼,眸色渐深,她缓步走去,停在男人面前。
半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眼底裹挟着冷意。
心底的怒火再次攀升,若非理智尚存,恨不得下一秒就命人将其拖下去斩首示众。
嗓音凉凉,冷如冬水,“容君,你好大的胆子!”
“孤的贵君,你也敢伤。”
捏着他下巴的手一点点用力,亲眼看着他面露痛苦,女帝厌恶般将人甩开。
接过梅寻递来的锦帕,一点点擦拭手指。
“同孤说说,今日之事,是何人教你做的?”
容君怔愣一瞬,哪怕如今身上狼狈尽显,仍难掩一身风华。
被称为帝都第一美人的容君,年少轻狂,心存傲气,即便初时被她纳入后宫曾流露过几分不满,却也从未干出如此愚拙之事。
若非有人出言指点,今日之事……
容君咬着唇嗫嚅道,“回陛下,没有人教臣侍。”
“是臣侍自己嫉妒陆贵君……”容君重重叩首,哭腔哽咽恳求道,“臣侍自知罪孽深重,愿求一死。但臣侍所犯之罪祸不及家人,只求陛下宽恕容家……”
女帝眸色微冷,盯着容君看了片刻,她冷嘲一声,遂站起身,帕子随意丢落。
“来人,传孤旨意,容君以下犯上伤及贵君,胆大妄为意欲谋害皇嗣,实乃罪不容诛,即日起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臣侍叩谢陛下——”
即便是被判了死刑,容君整日陷入深深的内疚之中,却自始至终也没怀疑到宜君头上。
…
出了偏殿,女帝冷下脸,“孤清楚容君的性子,他做不来这番胆大妄为之事。”
“继续查,孤定要将伤害陆贵君之人,一一抓出问罪。”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