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说是被罚禁足几百年,其实也没人看着,玉溪山又是她的地盘,万般如何还不是由着她来。
她提出来禁足,沈胤川答应也是顺势而为,为的就是让她松快着养病。
齐宣刚死的时候,颜良未醒,冥界里外那么一大堆事,林椿生海潮等人又各自忙着安外,沈荒身负伤痛,那是绷着一口气撑着坐镇大殿理事,跟熬鹰似的好几日不眠不休。
后来缓过劲来,有林椿生等人都在,沈荒那口绷着的气才松了下来。
她绷得久了,猛地松下来反倒不是好事,之前堆积的病痛纷纷涌了上来,就像那次不省人事的发热大病。
现在,里外又有人管,正好是她养病的好时候。
沈荒还是咳血,伤了心脉本就没那么容易好,加上她还有别的伤,杜仲医仙给她开药时连性子强硬一点的天材地宝都不敢用,全是温养用的,所以她的伤好的特别慢。
“砰——”
沈荒正熬药呢,突然感觉到结界有了一些波动,紧接着院里就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拢着斗篷,起身要出去看看,谁知刚刚打开门,就被一个人扑了个满怀。
“阿元!”
满月搂着沈荒的脖子挂她身上,贴着她的脸来回蹭。沈荒眼冒金星,差点没站稳。
“呀!”满月也发现了,赶紧松开了沈荒,紧张兮兮的站到一边。
沈荒摸缓口气,摸了摸满月的头:“你怎么来了?”
满月扯着沈荒的袖子,垫脚很亲昵的再贴贴她的脸:“沈胤川说你不好,我来看看你。”
她化形很久了,但是像这种做蛇时对身边人亲近的小习惯还是会有,就连长大也只是外表身体上长大,行为上还是小孩子。
满月跟着她进屋,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好苦的药味。”
“你是不是又变小了。”沈荒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矮了好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变小了。”满月不是很在意,她围着沈荒的药炉转圈:“怎么那么多,你要全都喝掉吗?”
“嗯,全都要喝。”沈荒掩唇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手心里红色的血迹,转身擦干净之后又拿来一个小罐子:“我这里没什么吃的了,齐如月腌的梅子还有,就是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