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沈荒刚到玉溪山就给自己温一壶酒。
大雪如鹅毛纷纷而落,天上月圆如银盆,撒下的光无比清亮。
齐宣种下的一树红梅开的正盛,沈荒打开窗户,对着红梅喝光了一壶的酒。
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沈荒还记得关上窗子,之后头轻脚重的走回卧房。
她脱开鞋子放下发簪。把齐宣和自己的衣物一股脑全都从樟木大柜里拖到地上,然后把自己埋了进去。
或许太困太累了,沈荒就这样睡了过去。今天没有疼痛和鲜血,她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怎么在这儿就睡了……又不穿鞋……”
迷迷糊糊的,沈荒不光听见了声音,还感觉到有人给她披衣服穿鞋子。
她骤然清醒,猛的睁眼起身,眼前果然是那人。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的手很凉,沾上泪水就更凉了。
沈荒抬手捂着他的手背:“……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回来,怎么……那么久不回来……
“……我哪里都没去啊……”
他双手托着沈荒的脸,亲吻了一下沈荒的额头。
沈荒一下就哭出了声,往前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那你不要走……你说过的,我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不能骗我……”
“……我当然不走啊,你还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他把沈荒拥在怀里,顺着她脊背一下一下的来回安抚。
“……梅花开的真好啊,荒荒不要哭了,我去给你折一枝来……”
这般哄人的语气,以前常常都有。偏偏这次,沈荒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