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颜良把这件事办妥了,挑轻避重跟海潮一干人说清楚,连同少君一事都敲定了下来。
反对不反对不说,颜良寿命几乎与天齐平,立一个少君,那就跟摆设一样,那少君可熬不死他。
且不说少君能不能熬死颜良,那边朝家的人牙都要咬碎了,颜良放出此时的风声,本来他们都以为君上意属朝晖,谁曾想半道杀出来一个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做了少君。
一想到前几天他们应下的恭维,现在就觉得脸生疼。
面对颜良,他们连反抗都不敢反抗,毕竟颜良可不是个好脾气。
就算是狮子在打瞌睡,那它也还是狮子。
沈荒醒的那天是个天很好的下午,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地上。
她就这样,迷茫的醒了。
陌生的地方,脑袋空空,沈荒睡久了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周围没人,她起身往外走。
误打误撞,她竟然走出了冥界,随便的一个方向还走到了淮南。
淮南今日细雨蒙蒙,齐宣回家祭拜,百年已过,齐璨和齐岳早已魂归地府,如今的齐家是齐岳的后人。
齐宣修仙修久了,面面淡泊,有时候也会回淮南祭拜。
这段时间他都在淮南逗留,今日来也是碰巧了。
沈荒蒙着眼睛,半摸索着走着,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雨也不大,她走的慢,有一段石板路,沈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脱了鞋子提在手上。
她的衣摆沾了水,拖在地上,沾了许多脏。沈荒绑头发的发带松松垮垮的,两侧的头发都垮了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她并不在意,继续走。
“完蛋了……”青卫一回来,床榻上没了沈荒,伸手一摸,都凉了好久了。
青卫急得团团转,但很快又收了神,施法追踪。
齐家的祠堂在京城,淮南也有供奉,齐宣从齐家出来之后,回头看了看,撑着伞重新走入了雨幕。
傍晚加阴雨,齐宣走过宽阔的石桥时,跟他一起的,还有桥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