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晚了,齐宣下床剪灭了烛火,放下床帐回去睡觉。
睡到后半夜,沈荒酒喝多了口干,起来喝水,下床的时候脚一滑,整个都压在了齐宣身上,他没有防备,差点被压断气。
这朵花开的正好,我们且转向屋外,看看另一朵开的如何。
只见那线香点燃之后,青烟袅袅直上,状若莲花,煞是好看。
“你来晚了,人家夫妻俩早走了。”颜良看着在供案前仰望画像的人,好声没好气。
“我本就是为了殿下来的,见不见他们都无所谓。”沈胤川放下合十的双手,来到后殿的方案边与颜良对坐。
“你这个死脾气,还真是一点不变。”颜良笑着骂他,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颜良话头一转,沉下脸色:“关于阿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胤川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
“别喝了,我都没给你倒茶。”沈胤川手一顿,把端起来的茶盏又放下。
“你这个样子从头到脚都是不对劲,阿元是谢昭拼着一条性命生下来的,照你的性子,就算是谢昭不在,你也肯定会对千百倍的对阿元好,而不是一味的躲在长生殿里,对她不闻不问。”
颜良越说越气:“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编排你的吗!”
“说你厌恶于阿元,说你嫌她克母!”
颜良自己的茶盏里是有茶水的,他放的有些重,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不少。
沈胤川自己给自己倒上茶水,看着他气愤的样子,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