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九,一扫前几日的阴沉,晴空万里。果真如沈荒所言,是个极好的日子。
齐宣今天有点晕,昏头昏脑的忙,进进出出大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
沈荒坐在屋檐下抱着针线箩筐给裁剪好的衣服绣花样,她时不时的看向齐宣,饶有兴致的看他到处乱转。
昨天齐宣翻出来药材配了膏药,仔细在沈荒有针眼的手指上涂了一层。然后沈荒就要继续做衣服,齐宣本来想阻止,但沈荒又说她做来打发时间。他总不能阻止沈荒的小爱好,只能暗暗记着给沈荒涂膏药。
“歇歇吧,你转的我头都晕了。”沈荒拉住齐宣的衣角,齐宣恍惚的一屁股坐在她脚下的台阶上。
“你头晕是不是昨天受风了?”齐宣抬手去揉她的太阳穴。
沈荒拉住他的手:“不是,我都说了,是看你转圈转晕的。”
齐宣干巴巴的说:“我那不是忙嘛。”
“你是不是紧张。”沈荒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齐宣耳垂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点。”
“别紧张,我又不会跑。”沈荒扯着半成的衣服对着他比划。
“话虽这么说,好歹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你就不紧张吗?”齐宣站起来让她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