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刘虞拍案而起,骂道“刘焉匹夫,他在想什么?真把我大汉之益州当成他的独立王国了?!”
“太尉息怒,此奏章如今还没有上呈陛下,而进此来,正是想与太尉商议此事。”何进连忙说道。
而此时刘虞也回过了味来,这何进如今手握大权,代天子主持政事,显然也不愿看到益州以近乎独立的姿态存在。
于是反道也不再着急,语气平稳地说道“此事虞态度已经表明,至于如何决策,全在陛下与丞相,又岂要与我商议?”
“太尉说笑了,你乃朝廷柱石,如此大事,自然要与你商议。”何进自知幽州之事有些理亏,陪笑着说道“实不相瞒,关于益州,进已有计较,只是还需太尉出力才行。”
“哦?不知丞相想要我如何出力?”刘虞虽有所猜测,却还是问道。
“刘焉隔绝交通,的确有叛逆之嫌,然其治理益州多年,内部的反对势力经过其多次镇压,益州士族能为官者多是他一手提拔,利益早已与其捆绑在一起。如今刘焉虽死,但明确传位于其子刘璋,这也让刘璋在益州内部的呼声很高。朝廷固然可以否决刘焉的奏书,另外任命益州牧,但就益州目前的情况,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担任的,轻则被架空,重则可能有性命之危。”何进如实相告。
“所以丞相便想让虞来担任这会有性命之危的职位?”刘虞并不笨,何进都说得如此明显,他哪里还不明白何进的意思,于是被气笑道。
刘虞甚至有些佩服何进的“无耻”,当初在幽州,他一手将与自己政见相背的公孙瓒推上位,现在这样的烫手山芋却想丢给自己?
饶是刘虞这样的仁人君子,也不禁有些怒气。
“太尉言重了,这位置对于别人或有性命之危,对太尉却不然。”何进连忙说道。
见刘虞面无表情,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继续说下去“太尉你乃大汉宗室,论辈分是刘璋的长辈,资历、声望都非常人可比。若你为益州牧,益州无论官民都会服从,即便有少数人想对你不利,刘璋都只能拦着,否则这迫害皇亲长辈的罪名一旦落下,鲁恭王(刘璋的祖宗)一脉的名声可就臭了,他死后又如何面对自己祖宗。”
当然,这只是常规情况的分析,世事无绝对,一个人若丧心病狂起来,哪里还管得了死后的名声?
不过以穿越者得视角来看,何进可以肯定刘璋不是这样的人。
“丞相来之前就认为虞一定会答应?”刘虞平静问道,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