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臻思绪有些纷乱,叛军不是百人千人,足有万数,这些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天兵一样。
悄无声息,从天而降。
自己就只有这么一点人,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按说这些叛军应该是才出现的,还未对临安城展开攻势。但是也不远了,毕竟临安这个位置,不管对于京城还是对于叛军,都是极其危险的。
朝廷若是不尽快调兵,临安失守,京城岌岌可危。
叛军若是耽搁久了,迎接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京畿大营的军队。
按照这个逻辑不难判断,叛军定然会抓紧时间疯狂攻城。
攻下临安,下一个目标就是京城。
秦臻对沈逸清多少有了些意见,原本以为这个人温文尔雅还算靠谱,是燕帝几个儿子比较下来,最适合做继承人的那一个。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此人的格局眼界不行,这么多人围攻临安,国难当前,他眼里只有权势皇位,根本不顾大局。
黎民众生入不了他的眼,若是此人上位,实非百姓之福。
燕帝也是一直感情作祟,费尽心思不惜挑起亲儿子之间的争斗,也要保全此人。
也难怪中兴之君实少,人都说富不过三代,世袭制的年代,继承人的培养很重要,皇帝看人选人的眼光更重要。
秦臻看着手头的这点人,头一次犯起了难。她也不是神,以区区百人的兵力,在没有任何武装的情况下,对战数以万计的敌军。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她有心摸进对方的帅帐,弄死对方的主帅。
只可惜,主帐与其他营帐一样,千军万马之中,难找对方主将。
还是先等一等吧。
若是按照她的推断,叛军定然会在明日发起进攻,到时候再看有没有机会去诛杀主将,扰乱对方军心。
想到这里,秦臻又镇定下来,她带着熊大强三人回了营。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秦臻便又带着人去了敌军后方。叛军已经排兵布阵,将临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下黑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际。这些叛军训练有素,一点都不像是临时发难,根本就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