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过于从容,并无半点心虚之色。不过也有可能是虚张声势,越是心虚,就越疾言厉色。
沈君宇又道,“这贼人甚是可恶,竟然将本王的珍宝毁于一旦。”
秦臻皱眉,“殿下,您在与我说笑吗?你是说这贼人去你府里,不偷金不偷银,单单将你的珍宝毁了?”
沈君宇没错过她每一个表情,“不错,正是如此,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臻突然笑了,把沈君宇给笑迷糊了,“怎么?秦大人笑什么?”
秦臻摇头道,“殿下,莫不是因为臣不答应您的请求,您就这样来消遣臣?贼人盗宝是为了什么?正所谓贼不走空,您府里的东西,只要不是御赐的,盗出来暗地里销赃总能换些银钱吧!您说他把府里的珍宝毁了?若不是您在消遣臣,那就一定是这贼人认识您,且还跟您积怨已久,这才特地去府上毁了您的珍宝。否则臣实在想不出这贼人是为了什么?对了,此事您报给五城兵马司了吗?”
这下又把沈君宇问到了,既是府里重要的东西被毁了,为什么不上报抓人?
秦臻看他的神情,惊讶道,“不是吧,殿下,您就算再能忍,这贼子如此猖狂,都踩到您头上了,您还不去抓人?!您这情况与臣的情况又不一样,陛下是您亲爹,就算兄弟们的关系再不和睦,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一做的。。。您这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她满脸都写着“你不是吧!”
沈君宇被她噎了又噎,这厮没一点知情的样子。。。话里话外都以为秦王府里被毁掉的东西很值钱,一直怂恿自己去报官。
他疑惑地看向秦臻,只见秦臻又神色凝重开口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这贼人今日敢光明正大登堂入室毁去您心爱的东西,明日就敢趁您熟睡取您项上人头!这可不是忍让就能解决的!”
秦臻还在忿忿不平。
难不成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自己那暗室十分隐秘,就连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都不知道暗室的存在,秦王府最近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可见那贼人来去如无人之境。秦臻真的能悄无声息潜入吗?
况且自己每晚都会在书房待很久,也只有琼林宴那一晚在宫里,事情就这么凑巧?
此事从表象分析,的确与秦臻三人脱不了干系,若是从逻辑分析,确实牵强了些,难不成是府里出了奸细?
沈君宇打断了秦臻的话,“说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只不过对本王来说意义重大。犯不着为此事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