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周先是一静,紧接着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笑声。
刚刚张启指责秦臻的话,燕王竟是又一字不差的还了给他。
张启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如遭雷击。
虽然沈暮宸说这话时面色如常,并无半分指责之意,然而对张启来说,他指责秦臻的这番话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现在又打回在他脸上。
今晚无论南派还是北派,众学子对沈暮宸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张启被他这么揶揄,哪怕日后入仕了,在一众同窗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再提起琼林宴,他只会是众人耻笑的对象,这件事恐怕会跟他一辈子。若是再想的悲观一些,估计仕途也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张启面色由红转白,他勉强稳住身型道,“恭领殿下教诲。”
秦臻笑道,“张兄,殿下说了我想说的话,你应该不会再与在下辩个高下了吧!”
张启讪讪道,“秦兄说笑了。”
说完之后,他便灰溜溜地回了座位。
秦臻向沈暮宸点头致意,沈暮宸举杯意思了一下。
这段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宴席又恢复了热闹。
然而两人的互动被众人看在眼中,则被解读成了多种含义。
燕帝毫不在意,依旧与裴承佑交谈。他将这段矛盾无视过去,没赏也没罚,只当是不了了之。
沈逸清目光掠过这边,亦是笑意盈盈地喝酒。
秦臻与张启的辩论看在沈少白眼里又不一样,他知道秦臻这位老师深不可测,从来没有明确表达过立场。她虽与沈暮宸交好,殿试的试题却不偏不倚,并未帮沈暮宸暗示过一句。
刚刚她与张启辩论,站在了北派的对立面,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在帮李越?而李越又是裴氏的人,所以她这是为自己出头?
虽然沈君宇纳了秦瑶,跟秦臻有了些关系,但沈少白自认为,比起沈君宇,秦臻待自己更为亲厚。毕竟她肯给自己做老师,还救了自己,可没见她跟沈君宇走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