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曹府,曹文昭将秦臻领到正堂,向她问起当日在永安镇的情形,又提及书信的事情。
虽然他在秦臻的书信中了解到一些情况,之后又从战报中得知永安镇大捷,这一战以少胜多,打得十分漂亮,就连圣上也对秦臻赞赏有加,可具体的细节他却无从知晓。
秦臻便将当日的情形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还有她来信的缘由。
曹文昭起先还当秦臻去了永安镇还像是在京里一样,吊儿郎当不服管束,许是陈淮青做了什么让她看不顺眼,少年人心性大火气旺,所以她才在写给裴琰的信中,将陈淮青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知听秦臻这么一说才知道,他得知陈淮青因党争排挤秦臻也就算了,竟然将天灾和叛乱当成儿戏置之不理,骂他真是活该!要是这样,秦臻还骂的委婉了!
直把曹文昭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拍案而起喝道,“岂有此理!”
“陈淮青简直是胆大包天,早知如此,老夫真应该联合督察院参他一本!”
秦臻知道老曹脾气古板心性耿直,早些日子还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现在也是个暴脾气,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她看着老曹气得在厅里踱来踱去,沉吟半晌道,“没事,有得是机会,陈淮青说不准还要找我麻烦,院首到时候再联合督察院参他也不迟。”
???
“什么?!你在永安镇立下奇功他还要参你?他哪里来的脸颠倒是非黑白?”
曹文昭眉毛竖起来,简直都要气笑了。
“永安镇的官署账册有问题,若是细查,也许整个永宁府都不干净。学生已经得到消息了,他迟早会动手。”
秦臻说完,曹文昭沉默了,贪墨是大事,若是牵连到一个地域的官员,那更是非同小可,恐怕会引发整个朝堂的动荡。
届时不知圣上会如何决断,到底是会将这些蛀虫一扫而光,还是将此事压下来,若是压下此事,秦臻到时候站在整个永宁府的对立面,圣上对她又会是个什么态度?
“罢了,不管陈淮青如何,你还是稳住,不要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若真他动手了,你再来于老夫说,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学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