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沈暮宸进门,齐刷刷施了一礼,“殿下万安!”
杨知衡也只得松开了揪着杨慎耳朵的手,随众人一起拜了下去。
沈暮宸叫起后,秦臻这才笑嘻嘻上前向杨知衡施了一礼,“杨世伯,好久不见,这次永安镇的事情,多亏有你们相助,才得以平安度过危险。”
杨慎躲在她身后拼命地揉搓着被揪红的耳朵,口中还在不停抱怨碎碎念。
“人家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爹你是父子见面分外眼红,我离家多日,你不想念我也就算了,哪有上来就揪人耳朵的。”
杨知衡没理会杨慎的聒噪,他是从宣平侯府寿宴的时候看着秦臻成长的,这孩子成长的速度出人意料,他上前虚扶一把,欣慰道,
“世侄过谦了,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们这点人能在叛军马下守下这座城,属实不易。你没有辱没秦氏先祖的威名,好,很好!”
秦臻拉过杨慎向杨知衡道,“这次守城战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慎他带人守住南门,击退叛军,也立了不小的功劳。”
杨慎一听立刻对他爹挺胸凸肚,不可一世嚷嚷道,“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离家可不是来闲逛的!我为大燕立了功!我为大燕出了力!”
杨知衡眼锋扫了过去,他身姿立刻又矮了几分,气势也下来了。
杨知衡哪会不知。
他和辛时安到来之后没有见到叛军的影子,跟陆仲和石令先沟通之后才了解到是沈暮宸半途去定州大营报了信,解了永安镇被围困之急,又将乱党尽数剿灭。
杨慎在守城战中独守一道城门的事他已经知晓,他心中既气杨慎仅凭着一腔热血就鲁莽行事,还好没有出什么事。气过之后又从心中某个角落里生出一股无名的骄傲。
不愧是他杨知衡的儿子,面对千军万马,没有抛下朋友,也没有退缩,杨家的男儿就应该是这样,有胆!够种!
秦臻都开了口,杨知衡剜了杨慎一眼,也没继续他的麻烦。
既然老爹都来了,杨慎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