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赌徒看了看她那瘦弱的身躯,听了她这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滑稽,都哈哈大笑。
秦臻也不在意,向着二楼喊了一嗓子,“蔡东家!你也不管管?你开赌坊难道放任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蔡老板在楼上将门一关,闷声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关我的事!”
开玩笑,此人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后生,还只是陆仲那老小儿的远房子侄,又不是陆仲的亲儿子。
莫说是这陆小哥,就算陆仲今日来了,面对这些输红了眼的赌徒也讨不了好,他才不管那么多闲事呢。
张三身材高大,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向着秦臻嚣张道,“小子,逼你又怎么了?”
说罢便肆无忌惮伸手去抢她怀里的地契和欠条。
秦臻抓住他的手腕,张三愣了愣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在了半空中,然后重重摔在赌桌上。
赌桌被庞大的身躯砸得七零八落,骰子骰盅哗啦啦滚落一地,张三捂着腰背躺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哎呦呦”地大叫。
“你小子竟敢打人?”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
众赌徒没料到她面对这么多人竟然还敢还手。
“是他先来抢我的。”秦臻活动活动手腕。
人群中有个瘦弱的刀疤脸,这几天只顾着闷头赌,始终都没出声,这会儿他才看着秦臻劝道,“陆小哥,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大好的日子,莫要执着于眼前这点钱财,钱和命,你自己选一个。”
这人嗓音粗砺,好似砂纸划过地面。
秦臻拍拍胸口,“地契和欠条在这里,今日你们抢得走就是你们的,抢不走么,咱们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
众赌徒面面相觑,见她十分固执就是不肯归还大家的财产,于是都变了脸,对着秦臻虎视眈眈,有人摩拳擦掌向她走过去,有人更是去赌坊后院提了刀斧过来。
秦臻刚刚将张三撂出去那一手并没有吓到众人,反而令他们心生警惕,有道是双手难敌四拳,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众赌徒盘算着就算不讲武德,待会儿一拥而上,也要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