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不做世子了。”

“她虽然辞了爵，行事却比那秦砚更像世子。秦砚是个什么玩意儿嘛，一路上吆五喝六的使唤咱们，老李为他跑前跑后累得三孙子似的，也不见他打赏半个铜板。哪像秦公子，她今日打发我去镇子上买皮货，还赏了好几两银子。”

“那你可发达了！”

“可不！”

夜风里隐隐夹杂着两个小兵的谈话，秦臻一听便知，是她今日使唤去镇上买皮货的小兵，正在向同营的兵卒炫耀打赏。

“不过我今天去镇上又听了个奇闻。”

“什么奇闻？”

“卖货的老乡特意叮嘱我说，打猎的时候万万不能去东北那一片的山林。相传那里住着吃人的巨兽，许多不听劝的年轻猎人进了那片林地，再也没回来过。你说咱们要不要上报？”

“什么野兽？你听他瞎说，我怎么没听布围的兄弟说起过？就算真有这种巨兽，布围的时候也早已经被赶走了。”

“我哪清楚，那老乡说得煞有介事，还说是祖辈就传下来了，当地人都知道，从来不往那片林地里去。”

“嗨，上了年纪的老头子都爱吓唬人。看你年纪小，面嫩，唬你玩呢，我小时候祖母还给我讲虎姑婆的故事呢。”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秋猎两国陛下都在，你有证据才能上报。别说我没提醒你，布围的兄弟们可是花了很长时间，你若是上报了，回头没找到你说的猛兽，延误了秋猎，就等着掉脑袋吧。”

。。。

“走吧，巡夜去吧。”

小兵终于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