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看着她胯下的马,若有所思道,“别看这马毛色怪异,骑起来还真是不错。”
那是自然,这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何止是不错。
紧接着杨慎看到马大哈脖颈部位,有鲜红色的液体从泥泞中渗出,将泥泞和毛发染成片片血红色,他大惊失色指着马脖子,“马大哈受伤了!”
秦臻低头一看,抹了一把,“不是血,是汗,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马叫汗血宝马,它们奔跑时脖子流出的汗是红色的,好像鲜血一样,因此被命名为汗血宝马,马大哈就是汗血宝马。”
杨慎吃惊道,“闻所未闻,竟然还有这种说辞?你又是杂书上看来的吗?”
一旁的骑师道,“在下很小的时候,偶然间也曾听过家中一位见多识广的长辈说起一种马,这种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盈,体态匀称,出汗的时候,汗液鲜红似血,但那位长辈也只是道听途说,平生从未得见,给我们一群小孩子当作新鲜事讲。现在看来未必是传言,秦公子的马就非常符合。今日有幸能够亲眼目睹,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宝马。”
马大哈得瑟地甩了甩鬃毛,冲骑师打了个响鼻,又冲着杨慎不满地呼了几口粗气,而后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杨慎,这个土鳖,还不如它背上的娘娘腔和对面那个糟老头子识货,真是瞎了汝之狗眼。
杨慎今日竟然被一匹马鄙视了,他立刻对着马大哈吆喝起来,“你这厮脾气跟你主子一样臭,说两句都不行,竟然还给我使脸子!。。。”
他还没说完,空中一股恶臭袭来,让他赶紧闭了嘴,马大哈得意地咴啾啾嘶鸣起来。
杨慎捂着鼻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你竟然冲着我放屁!”
这马果然恶劣!跟秦臻这厮一样恶劣!半点亏都不肯吃!就知道欺负他!
秦臻在一旁捧腹不已,这时她不失时机劝道,“罢了罢了,马大哈只是一匹马而已,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跟匹马计较什么?”
妈蛋,这货还拉偏架,果然一座府里走不出两种人,连马都不例外。
杨慎捏着鼻子万分嫌弃向着秦臻道,“赶紧带着你的狗子,啊不,带着你的马滚吧。。。再不滚,老子要脱鞋啦!”
秦臻安抚了马大哈,向骑师道了谢,又向杨慎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过两日就要秋猎了,到时候见,记得把东西都备齐了。”
说罢拍了拍胯下的马道,“马大哈,我们走。”
还没等秦臻吆喝,马大哈倨傲转身,对着另外三匹马呼哧了几下,马前卒,马后炮和马屁精都跟在它后面,一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