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喜欢就拿去吧,这东西我留着也是无用。”
沈暮宸踱步到一旁的贵妃榻上,抱着书看了起来,不再说话。
张十八不知自己今天又错过了什么,殿下竟然连鸾佩都送出去了。等明日伤好点了,得拉着墨染好好问问!
第二日午后,秦如平又带着银票来了别院。
先前他总以为秦臻是这些年被熬够了,故而才以爵位向他交换银钱和自由。
上次二人谈崩了,他还想冷几天,妄图拿捏一下秦臻,迫她就范。
可昨日听人说秦国公世子在太后寿宴上大出风头,跟云珑书院的学子平分秋色,其余三大书院都败给了二人,前途不可限量。
这事儿一早又传遍了朝堂,以秦如平的资格,昨日还够不上进园子。
他昨日不在场,虽然闹不明白秦臻怎么就大出风头了,心中却实打实忐忑起来,唯恐秦臻这世子做得顺风顺水,便不想着辞爵的事了。
秦如平开始觉得这半年来,秦臻的事情就这样渐渐开始脱离他们的掌控。
于是他连夜当了铺子田产,将家中所有积蓄搜罗一空,还是不够三十万金,他一咬牙又赶早去借了高息的京债,这才凑齐了。
他怀揣着巨额银票敲响了别院的门,一见到秦臻便直截了当,“贤侄,这里是三十万金,不知你上次说的交易还做不做数?”
说罢紧张地观察起秦臻的反应。
他不提,秦臻险些忘了这茬事。
秦臻的手伸向那一摞银票,慢慢清点着,同时还不忘提醒秦如平,“二叔,昨日太后寿宴已经过了,你这就难为我了。”
秦如平立刻陪着笑,为难道,“我省的,二叔。。这不是最近手头紧么,刚一凑齐就给你送来了,你看这。。。”
秦臻搔搔头,“这可就难办了,你要我现在进宫去找皇上辞爵么?昨日皇上和太后才刚刚夸赞过我,太后还赏了一套文房四宝,我现在去辞爵不是伸手去打他们的脸吗?”
秦如平一听急了,却又不敢跟秦臻吵,只得僵笑着半开玩笑地威胁道,“是是,这事儿是我的不是了,你可是跟我签了文书的!现在钱在这里,你该不会是想抵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