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是一棵参天大树,又怎么可能如藤蔓一般去攀附别人,甘愿被拘在四四方方的天空之下?
秦陵。。。和她也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秦臻只顾着东塞西塞,没留意到白氏复杂的眼神。
“娘,我叫刘福送你,杨慎过会儿要接我和裴琰,我先走了。你今日进宫自己也要多小心。”
白氏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秦臻想了想又坦白道,“我与姜侍郎家的公子有些过节,礼部的严尚书也跟曹院首不睦,你但凡见了他们这些人家的女眷多留意些,她们应该不敢在太后寿宴上生事,不过您还是防着点。实在不行就请宣平侯夫人帮衬一下,我救过杨慎的命,又没少带着他读书,想来他娘应该很乐意帮你才是。”
白氏听完她的话,脑子轰的一下乱了,惊的张大了嘴。
什么叫“跟姜公子有过节”又“救下杨公子的命”?
这孩子何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若不是自己今日要进宫,恐怕还要一直蒙在鼓里。
她还在消化这番话,秦臻已经转身出了门。
没多久,杨府的马车驶了过来,秦臻钻进了车里,杨慎和裴琰早已经在车上了。
见她上来,二人不住打量。
秦臻察觉了二人异样的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裴琰很快别开了视线。
杨慎跟她嬉皮笑脸惯了,这会儿也没个正形,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就开始揶揄,“呦呦呦!世子爷这身打扮可真俊呐!潇洒倜傥,玉树临风!就冲你今日这身行头,容时那厮也比不过你!”
“是吗?谢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今日形貌昳丽,无人能及。”
秦臻照过镜子,自我感觉良好,小世子若是长大成人,皮相定然不输燕王。
不过世子朝服也确实好看,正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她平日穿惯了简单素净的常服,这低调而又华丽的朝服乍一上身,立刻就精神不少,也显出几分人模狗样了。
秦臻与二人相处久了多了几分少年心性,一时间膨胀了,她抱臂胸前,挺直了腰背,满心豪迈冲着二人喝了声,“吾孰与城北燕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