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臻的背诵声中,沈瑜谨,严振松和姜尚祖脸渐渐黑得像锅底。。。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熬不住,纷纷找凳子坐下,两个时辰过去了,有些年纪大的老臣已经支撑不住,阁老们也都开始纷纷敲着麻木的腿,康王也隐有不耐。
三个时辰过去了,在座的各位茶都喝了几轮了,茅房也跑了几趟了,秦臻嗓音依旧清亮,不疾不徐的背诵着,日光西沉,渐渐将她的身影拉长。
众人都时不时地偷瞄沈瑜谨,看得多了连沈瑜谨自己也察觉出来了,众人不敢擅自离去,实则是在等他放行。
再让秦臻这么背下去,杨知衡就不得不在府上准备给众人留宿的地方了。
“好了!”康王抑制不住心中烦躁,出声打断。没想到这傻子真能背出这么多来!看这架势,再让这傻子背下去,只怕她能背到明天早上。
秦臻一脸不解地看向他,他不耐烦道:“算你走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他又向沈逸清和杨知衡胡乱道:“二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杨大人,告辞了!”说罢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严振松和姜尚祖紧随其后。
此刻云销雨霁,一场风波化为无形,康王离去,众人如蒙大赦,也纷纷迫不及待向杨知衡和几位皇子告辞。
沈逸清和沈少白离去之前,皆向秦臻投去深深一瞥,沈暮宸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杨慎的兴奋难以言表,他上前忘形地紧紧揽着秦臻,不停地揉她的脑袋,高兴的语无伦次,“哈哈,你这厮,你这厮。。。你也太厉害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我输的心服口服!”
裴琰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波澜不惊,康王考秦臻背书?呵呵。。。
翰辰门前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秦臻不露痕迹的挣脱开杨慎,然后向着杨知衡深深一拜:“家门不幸,让世伯见笑了,今日本是贵府大喜之日,秦家多有得罪,实在是对不住 。”
她又向着曹文昭做了一揖讨好地笑道:“今日多谢院首为学生解围。”
秦家的人内斗,却在宣平侯府搭台演了一出拙劣的戏,往来宾客均能意会,只是嘴上不说作壁上观。
杨知衡心中恼恨柳氏一房的人狗胆包天,竟敢杨家这么重要的时刻戏耍,将寿宴搅得一团糟。
但看秦臻处事从容,小小年纪竟能将这么一部书籍全部背出,不禁生出几分惜才的心思,又念及往日与秦陵的同袍之谊,还有近来莫名其妙奋发图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