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便嘲讽道:“七弟你这。。。头发怎么湿了?也太失礼了吧?知道的晓得你今日是来宣平侯府是贺寿,不知道的,”
他顿了顿,嘴角一扯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还以为你是来摸鱼的。”
他这一提,众人才注意到,燕王的头发似是刚刚洗过绞干的。
沈暮宸连视线都懒得给他,顺手扯过个椅子坐下,有几分闲散,“我这头发自然是拜你所赐,你还不知道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目光纷纷投向了沈瑜谨,康王对燕王做了什么?难不成下黑手了?
沈瑜谨也被他说得一窒,而后迅速反应过来,面色一沉,语气不善道:“关我什么事?老七,虽然父皇向着你,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若是信口胡说,胡乱栽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杨慎和裴琰也都抬头疑惑地向沈瑜谨看去,众人的视线在两位皇子身上游移不定。
秦臻则是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心中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暗暗把话接了下去,关你什么事!
燕王嘴巴歹毒,倘若不对着自己冷嘲热讽,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在场另一人也听懂了沈暮宸的弦外之意,沈逸清的手搭上沈瑜谨的肩膀,刚想出声岔开话题,沈暮宸已经意味 深长地看着沈瑜谨道,“对啊,关你什么事。”
在场众人都呆怔了,少顷才反应过来,齐齐躬身垂首,侯府的空气骤然凝结,平白让人觉得冷了几分。。。
沈逸清拍了拍沈瑜谨的肩膀,轻咳一声。
沈瑜谨面色阴郁地盯了沈暮宸半晌,终于别开了眼神,向着众人倨傲道,“本王刚进侯府便听到这边人声嘈杂,一路循声而来,可有人能说明是发生了什么事?”
康王再次提起前事,旨在挑起争端,但凡能让沈暮宸不痛快的事情,他都觉得痛快。
于是秦国公府的矛盾瞬间升级成了两个皇子之间的博弈,众人始料未及,惴惴不安,均感叹今日宣平侯府的寿宴可谓是一波三折。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姜初然,他刚刚才知晓,当日在馄饨铺前与杨慎发生口角,杨慎身边帮腔的二人原来不是什么庶民,一人是吏部尚书裴承佑的独子裴琰,另一人则是家喻户晓的秦国公世子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