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些所谓的秘密,到现在连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又何必枉送人性命。若宋思言日后真的泄密了,她大可带着白氏和翠翘一走了之。
想明白之后,她觉得轻松了许多,索性摊开来聊,“先生就能怎么断定是我的血?”
宋思言凝视着她,似乎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我前几日说你长得像我一位故友,当时我还不确定,只当是碰巧了。直到接触了秦府的温泉,你又说你是秦国公世子,我这才确定。没有无缘无故的相似,你们异血当属同源。好在当年见过她的人不多,况且这些往事本来就是机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现如今应该也没几位存活于世了,就算是我,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才得知的。”
秦臻了然,“您还没说,怎么发现我是女子的。”
宋思言没有回答,反而是奇道,“你娘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白氏?她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了,能知道什么?
秦臻摇头,隐约觉得自己身上也许藏着惊天的秘密。
宋思言道:“既然她没有跟你说,那就算了,我也不便多言,想来到时间她总会跟你说的。你现在这样也很好,就一直这样吧,只有一点需要小心,切记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万万不可被人发现!”
他不肯说,秦臻没有再追问,宋思言显然对她的异血知晓颇深,她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先生,我这血对身体无害吧?”
宋思言笑了,“自然是无害的,你的血于别人有益,于自身无害。”
他想了想又拿出了两瓶药丸塞给秦臻,“前几日殿下问起温泉水的事情,我帮你隐瞒了,并未向他直言。他若问你,你且当作不知。不过你若要救他,只怕会失掉不少血,这两瓶是补气养血的,拿去吃吧。日后放学都来这里吃饭,我让老黎多给你炖些肉食。你的血能不用则不用,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会招来无限祸患。”
秦臻点头,又问起了心中的疑惑:“他得的是什么病?可否根治?”
宋思言又叹了口气,“他中的是蛊毒,已经许多年了,要想根治,除非找到蛊母,若是用你的血来治他的病,怕是于你有损。不过你要能每个月能舍他一点,即使不能根治,也足够庇护他此生无忧了,只是千万小心不要被他发现,我还以为他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谁知竟然能够遇到你,这也是他的造化。”
每月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者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秦臻没再多言,只是认真点头应下了。
宋思言说罢又拿出几叠药方递给她,“这是这个月的,”他的一双老眼注视着她,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祥和欣慰夸赞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将西屋的那些药方整理的那么整齐,那些账册我看了,条理清晰,一目了然,本领不小,好孩子,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