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则用力扯了扯她的手,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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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可是没有见人就跪的习惯,对方不过是个高门二代,算起来她身份也不差。
刘福这逢人就跪的毛病可不好,那会儿顶撞她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敢情只在窝里横?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大管家,对方一个侍卫,跪什么跪。
她一边向张十八询问,一边拎着刘福,企图把他提溜起来,谁知刘福挣扎着,一个劲儿地冲她做口型,做了半天,她才看明白。
“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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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高门大户。。。确实有任性的资本。
张十八笑嘻嘻道:“殿下在里屋呢。”
“行,看到你们安置好了我就放心了!你们自便,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想住多久都行,有什么需要就跟刘福说,我先走了。”秦臻连房门都不进,扭头就要走,摆明了不想管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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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张十八急忙扯着她,“世子爷,你慢点,先别急着走啊!殿下找你还有事呢!”
刘福也慌慌张张地抓着她的袖子,眼神恳求。
秦臻皱眉,“先放手,什么事?”
张十八松开手,笑道:“殿下吩咐,属下也不知,世子请吧。”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臻斜睨了他一眼,这主仆二人一直以来对她都没有歹意。她抬步就往里屋走,张十八跟在她身后。
“你主子的病好了?”秦臻漫不经心地问。
“哎,有劳世子记挂了,殿下久病缠身,哪有这么容易痊愈。”提起沈暮宸的病,张十八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这次也是为了将之前的行程重新走一遍,不知还有没有转机。
秦臻了然。
进了里屋,室内燃着安息香,暖暖的甜香气息几乎笼罩了整间屋子,与沈暮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角落里,男子身着素黑色的长衫,安静地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风韵清疏,眉目淬雪,一头缎子似的乌发散落在榻间,昏暗中无限旖旎风情。